“师父,您这样就不厚道了啊!要动手也是阿昭亲自血刃仇人,何况,真相还未查清!”
柳岁气呼呼白一眼长白。
“你个死丫头,好事轮不到师父,一到这种背黑锅的事就全是老子干的?”
景昭辰刚才一直有留意长白的动作。
按说雪魄山藏着的宝贝不计其数,可他就跟第一回见似的,金块仿佛长在眼睛里,拔都拔不出来!
“瞧您那没出息的财迷样!难不成真的是老天爷看不过眼,才一个雷把他劈死了?”
如果苍天有眼,现在高座上的人就不该是太子!
当年的皇后,如今高高在上的皇太后,手里不知染了多少人命官司。
那个时候苍天在哪呢?
景昭辰的母妃珍贵妃一尸两命,惨死月华宫。
那个时候苍天又在哪呢?
一桩桩,一件件血淋淋的刻在每个人的心中。
与其信天,不如一切靠自己!
景昭辰的人与那些黑衣人缠斗,一时难分伯仲。
“阿昭,你可能看出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就秦喜的身份,是指挥不动这些人的,他们身法诡异,武功高深,绝非一般人能请得动的。
“看他们的身手很像当前父皇身边的隐龙卫。”
历朝历代,君王身边都有一支独属他一人的暗卫组织,那些人神出鬼没,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故而即使擦肩而过,也见面不识。
他们的步法诡异,看似凌乱,实则每一步都很有秩序。
景昭辰的人很快落了下风。
长白走到柳岁身边,一屁股坐下,又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也坐。
这紧要关头,不知这老头又出什么幺蛾子!
柳岁见他一脸正色,也深知他是个知轻重之人,只得盘膝而坐。
“师父这是要我与您一同看戏?”
长白胡须颤了颤。
“老夫从不拿人命当作儿戏,你给我听好了,按照为师教的做!”
长白阖眸,“乾坤一动,逆转阴阳,天地翻覆,万物归元,丫头,屏气凝神,莫为外界所扰,方能达到心领神会,融汇贯通。”
柳岁在心中不知骂了多少句。
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完全不知何意!
就像语文课上,老师从头到尾讲的文言文,它们认得她,她却不认得它们。
她突然就有些想念起宁安,想祖父和祖父,也想安儿和恒儿
不知现在回去安生种地还来得及吗?
“丫头,老夫没开玩笑,你还不给我认真点!”
长白大喝一声,把正在胡思乱想的柳岁吓的一个激灵。
“要死啦,吼这么大声,吓我一跳!”
长白伸手,一巴掌抡在她的后脑勺。
柳岁怒极,周身紫气围绕,她只觉丹田处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这种疼渐渐散至四肢百骸,痛的她猫着腰,低吼一声。
长白分明听到了自柳岁体内传来的一声脆响,就好似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跑!快跑!”
长白再也顾不得形象,一骨碌爬起来,撒丫子狂奔。
“我可提醒你们了!”
景昭辰脸色大变,几步上前,可却被一股无形的气流弹飞出去。
他猛咳几声,唇边渗出血渍。
“岁岁,停下。”
习武之人都知道,柳岁这情况应该是走火入魔了!
如果由她这么下去,到时别说她自己,就是这里全部人也全要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臭小子,赶紧跑!她现在听不见!”
长白像只无头苍蝇,众人只见他上蹿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