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是周秀珍关的,她们真不是故意的,刚才都太激动就这么给忘了。
从副厂长冲进来到云渺渺把他拎起来之后,大伙才恍然大悟,广播没关。
等广播关上,广播室里一下子陷入诡异的安静。
云渺渺一双眼睛毫不收敛的在副厂长和曲平之间来回打量,副厂长想吐血,没问题都特么打量出问题了。
他都快气爆炸了,简直是无妄之灾,再让她们‘播’下去,自己这副厂长也就当到头了。
他眸光狠厉的看向几个人,最后看向肖雅琴,“肖雅琴同志,你要对今天造成的严重后果负全责。
等着接受厂里的审查吧!
对领导子虚乌有的诬陷和污蔑,不能就这么算了。”
肖雅琴皱眉,“副厂长,刚才你也听见了,我们就是用广播播一封感谢信,是曲平同志她不给播,我们自己播了她还出口讽刺谩骂。
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曲平,“你还真说对了,我姑父还就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他是副厂长呢?”
几个厂办的还真的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领导有权呢?
周秀珍在几人里是老大姐,为人比另外两个圆滑点,“渺渺同志才十六岁,年纪小,什么都不懂。
林厂长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一个孩子计较了。”
孩子?谁家孩子能把一个大男人拎起来?
今天造成的后果不可估量,林副厂长周身笼罩着低气压,一张脸黑沉沉的,“道歉,先跟曲平同志道歉。至于你们造成的影响和后果等组织上开会讨论。
这个,这个云渺渺是吧?你这样的不适合在咱们厂,就别来了。反正你只是个学徒工,还没有办手续。
至于肖雅琴同志,光道歉还不够,回去写两千字的检查,然后等组织上的结果,这段期间你也不用上班了。
你说你们厂办一天到晚的正事儿不干,还到处胡闹。
本来就为咱们厂里没做出什么贡献,但凡你们老实点儿别惹事儿也行啊!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在干什么?”
厂办的三个女同志气的不轻,但又敢怒不敢言。
工作就是她们的命根子,她们没有底气敢跟能拿捏她们命脉的实权人物对着干。
是,人家有权,只要得罪了他,说不定啥时候就给挖坑,或者给穿小鞋。
肖雅琴歉意的看着两个人,那两个人朝她轻轻摇头表示没事儿。肖雅琴感动,这两个同事加闺蜜有事儿是真跟着上啊!
“啧啧啧,真是一言堂啊!全厂你说了算?你把书记厂长当成死的?
说你们两个没关系,现在都没人信了,让谁道歉?再说一遍?”
云渺渺实在是不想再装绿茶,憋屈一个多星期已经到了极限,果然,彪悍极品更适合她。
她不但说,还几步就到了林副厂长眼前,朝他脑门子拍了拍,这还不算,还把他头顶的头给抓起来了,林副厂长头顶上一把呆毛竖起来,就特别的可笑。
厂办的几个女人刚才还愁云惨淡的,现在忍笑忍的肚子疼,原谅她们忍功没学好,都噗嗤笑出声。
曲平都傻了,这是真的吗?谁家孩子这么彪?
林副厂长也呆了呆,这辈子没经历过也没碰到过的事儿能不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