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松田阵平绞尽脑汁考虑等下该怎么解释的时候。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已经坐在了客厅里。
为了保证不会被忽然回来莱伊听到,又能够随时掌握到卧室里面松田阵平的情况。
他们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安静地用手机打字。
但是当诸伏景光问起情况的时候,降谷零的手放在手机按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我没事。” 对上诸伏景光关心担忧的目光。降谷零移开视线。
接着,他感觉到温热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带着某种安抚和无声地支持的力量。
半晌,降谷零终于开始输入。
他用文字的形式将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一切,完完整整的叙述了出来。
到现在,他所看见的松田阵平满身是血的样子,依然不时的闪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不是没有杀过人,甚至手上还沾了无辜之人的鲜血。
为了最终的光明的到来,不择手段地潜入得更深,哪怕背负罪恶,这是他在决定做卧底的时候,就已经有的觉悟。
但是这和松田阵平有什么关系?
那个家伙坦白直率,脾气暴躁又心软,从来不懂得屈就和委婉。是伪装的反义词。
他本来只应该是一个爆炸物处理班的警察,只需要光明正大使用自己的天赋,在阳光底下为公众服务,接受嘉奖和赞美。
可是现在的他,因为精神控制,不得不一次次缄默。因为拼抵抗洗脑,导致记忆混淆,在迷失自我的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但是即使这样,居然还不够。
降谷零站在八层的那间档案室门口时,悲哀地想过。
是什么逼得那个喜欢直来直去的松田阵平,用这种手段去虐杀一个人。
他在演给谁看?白兰地吗?
那白兰地又为什么觉得?松田应该用这种手段去对这个男人。
松田遭遇过什么……降谷零连想象都觉得痛苦,
他将男人那句“最成功的实验品”的打在手机上,感觉它好像要鲜血淋漓的刺破屏幕。
就如同他在档案室,隔着玻璃柜看到的一个个写着实验记录的盒子。
松田他是不是也有这么一份实验记录,将他漫长的苦痛凝结成几张薄薄的纸,被轻描淡写地放在某个地方。
而诸伏景光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才终于消化完自己愤怒悲伤的情绪,他打字道:
“但是我们还不清楚那个人说的最后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说实验叫停,松田注定没办法……指的是什么?”
不明不白又戛然而止的内容,让两人心头像是压了一座沉重的大山。
但是松田阵平最后拼尽全力说出来的那句话,更让降谷零意识到。他不能再继续问下去。
“组织的真正目的,可能是需要研究出某种医学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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