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头道:“下次你散班要不还是乘轿回来吧,这样会好的快些。”
赫峥嗯了一声。
云映拿来药瓶,觉得自己跟赫峥颇有缘分,受个伤也同一时间受。
她的动作比赫峥自己弄要轻的多,像羽毛轻轻扫过,不疼,甚至有点痒。
赫峥放轻呼吸。
上完后,她又帮他缠上纱布,这个动作会使得她自然而然的靠近他,离开,又靠近他。
其实距离上次跟她同榻没过多久,甚至不到十天,但他总觉得已经过了很久。
他控制着自己什么都别想,但隐秘的欲望还是攀爬而上。
赫峥忍不住按了下她的肩膀制止她的动作,冷峻脸庞上神色晦暗。
云映仰头问:“我弄疼你了?”
这个动作更怪异了,赫峥喉结滚动,他蹙眉道:“我……”
云映察觉不对,目光平视到他的腰腹,然后向下扫了一眼。
……撑的很明显。
云映目光避开那处,然后迅速把剩下一点纱布缠好,默默收回手,身子往后仰了仰,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别开脸不看他。
赫峥没有走。
气氛突然沉寂下来,难言的尴尬与暧昧静静漂浮。
云映低垂着眉眼,在沉默中率先打破尴尬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赫峥迅速道:“没事不怪你。”
云映抿住唇,怎么还是感觉不太对。
她抓紧被褥,想说点别的,可是无论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合适。
恰逢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应该是送水的丫鬟。
云映如释重负。赫峥也后退一步,他的神色看起来不比云映镇定多少,有些慌乱的扬声让他们进来后,便随便给自己披了件衣服,继而阔步走向了堆满书卷的长条案。
宽阔的木桌把他身下挡了严严实实。
云映则缩回床里,半边帐幔垂下,从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水声响起,没过一会,下人便退了出去。
云映听见赫峥起身,走向湢室。
她掀起纱幔看了眼,原想叮嘱一句伤口别沾水,但想了想又在这尴尬的氛围中止了话音,他自己应该知道吧。
可水声迟迟未曾响起。
云映也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稍一反应便明白过来。
……
她缩在床里,心想此乃人之常情,她不听不关注就好,又不是没见过,以前刚在一起都不尴尬,现在有什么好在意的。
但话虽如此,身处其中,听着房内寂静一片,偶尔传来不明声响,她又默默面红耳赤。
就这么过了一会,脚上的感觉明显起来。
灼热,辛辣,轻风一吹又格外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