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那个人的头滚了下来。血流了一地。像一个开了口的大瓶子。
刀掉在了地上,于非颤抖着双手抓住了我的袖口……
他……不会没没杀过人吧……抢薛毅货的时候,不是薛家这边还死了小兄弟么……虽然是死在医院里,抢救无效,可那也算杀人了吧……
是有点血腥,不过是男人就该有这个觉悟。远古的时候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分出胜负的?只不过现在有了法律,有了各种各样的约束,这种最本质的东西,反而没有人做了而已。
于非急促地呼吸着,滑坐在了地上。我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冰凉得没有热度。我开始从后面解他的衣服,他没有抵抗,反而贴了过来。
我干脆也坐了下来,一颗一颗地解开于非胸口的纽扣。血腥的味道蔓延了上来,引得我体内的也叫嚣起来,我有些兴奋地捏住他的□开始揉搓……
等他近乎□的时候,他才梦游似地抓住了我的手:“你……干嘛?”
“我要你。”
于非全身开始猛烈地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我自己是很兴奋,于非今天的表现简直太棒了……
他给我了一个证明,无论是真是假,总之我是收下了。
我爱抚着他前面,分开他的双腿,直接挺了进去。
就在我进去的那一刹那,脸上沾满了鲜血的于非忽然在我耳边发出了惨烈的哭号……
我全身震了一下,全身的血液都加快了流动。
从今往后,他于非,就真真正正的,是我薛兆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一直没更,今后会保证速度一直到完结。
14、
我都说我没事了,尸体什么的都处理完了,第二天薛毅还是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昨天晚上开始,于非就发了高烧,正在房间里休息。我守着他直到他睡着了,就帮他掩了门。
清晨的鸟鸣透过窗户传进来,有一种清新自然的美感,空气也有些冷冽萧然,天空还没有完全放晴,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于非,干净,清爽,性子却又有些烈。
我忽然觉得,如果我不想去想以后、未来,只是把今天的都抓住,也许会轻松许多。和于非在一起,总能让我释放胸中气闷的些东西。
薛毅已经到了,他面色阴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语不发。
“你干嘛一个人回来?阿生呢?包强呢?”薛毅看见我下楼来,便冷冷地问道。
我苦笑道:“又不是关犯人,总让他们跟着我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昨天那个人来了,不就是来了么?他玩阴的,谁防的住,总不能让阿生阿强一人拿把枪,在我床头站着吧。”
薛毅沉默了一下:“哥……要不你先出去一段时间,这件事情我来解决。”
我哈哈一笑:“我们这仗赢了一城,怎么反而怕起他来了?”
薛毅叹了口气,抬起眼睛深深地看着我,半晌开口道:“哥……这事……的确是他们欺负到咱么头上来了,不能姑息……我知道你想跟他们干一场……我不拦你,但是你要答应我,这次一完,你就收手,以后就安安心心地过日子。”
我愣了一下:“我进了道上的那天起,就知道半只脚迈进了棺材,这哪里是说出来就出来的?这不是我想不想收手的问题。”
薛毅挑了挑眉:“只要你不惹事生非,我一定能让你平平安安的,一辈子。”
一辈子……我心里寒了一下……
一辈子真吓人啊……难道我一辈子都要过没有奔头,没有血性的生活?
感觉到在下面的手被薛毅的手抓住了,他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哥……你答应我……”
我有些无奈地苦笑道:“成,我答应你……”
薛毅低下了头:“那你小心。”
我点了点头。
薛毅起身,整了整他几乎没有褶皱的西装,轻轻地道:“你好好休息吧,昨天一晚上没睡?”
我揉了揉额头,笑道:“这么明显?”
薛毅笑了。
忽然荡漾起的笑容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我心底不知道哪里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可那笑容转瞬即逝,又马上变成了有些阴郁的虚伪的笑。他伸手帮我整了整领子:“我走了。”
一瞬间我还没有回神,他转身出去的时候,我赶紧追上去:“阿毅……”
他停下来用他那双斜斜的凤眼注视着我。
“你……也小心点。”
薛毅挑了挑眉:“我一向很小心。”
薛毅走了以后,我让包强通知所有骨干到这里来开会。
这是时隔很久的盛宴,有人摩拳擦掌,有人神色凝重。我们几个老家伙,似乎都回到了当年年轻的时候刀头舔血的年代。还是以前的老风格……先把对方的头头聚在一起的时间查出来,再组织一次突击,拼一次,赢了,他们骨干死的死伤的伤,自然有当地的其他黑帮吞并他们,马上帮派就瓦解了。这个看似简单,但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涉及到道上的情报网,上面的关系网……等等一干。
以前薛家是靠抢场子和卖白粉起家,后来赚钱的门路越来越广。老爷子在的时候,薛家算是黑中有白,现在算是白里有黑。薛家有自己的正规企业,同时也在暗中走私,开赌场,这些都是后来才发展起来的。
走私的生意做大以后,就没把白粉生意当重头了。白粉这东西害人,不怎么积德;更重要的是来钱不是很快。走私就不一样,做一次大买卖够卖一年白粉还有多。前提是关系要打通好,上面的门子要硬。卖白粉的时候兄弟们动手多一些,因为白粉主要的销售地点是迪吧和娱乐城,要抢场地,抢来了以后也要保护住,那时候每天刀刃上都是亮的。后来渐渐闯出了名气,成了道上的老大,没人敢惹了以后,反而动手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