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攻城略池后的王,餍足后心情大好。
顾浅紧攥着被边,她又疼又累,心里怨恨却拿他没辙。
就像曼舒说的,别看傅筠生游手好闲,但他骨子里流淌着他父母的血,基因里就带着阴谋算计。
她招惹的不是个小混混,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她这样破碎地躺着,不哭不闹的,像是被折腾狠了没了劲,否则早就去清洗了,她一向最讨厌他碰触。
她不求他帮忙,傅筠生也不主动献殷勤,她心里恼他,他才不去触霉头。
顾浅不理他,傅筠生讨了个没趣就去洗澡。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顾浅的胳膊缓缓地从被子里伸出来,手里多了条连体衣。
-砰
突如其来的关门声,让傅筠生泡沫都没冲跑了出来。
卧室里哪里还有顾浅的身影,他下意识地去追,想到什么停下来。
他动了动脚趾,看到脚下踩的碎布,脸瞬间黑了!
顾浅剪了他的裤子!是他借的那条裤子!
他转身急步到窗前,正巧看见那个化成灰都认识的人影,跑着奔向温靳玺。
直到他们成双成对的坐进车里,那辆车消失在视线,傅筠生的拳头被窗沿的水珠滴到冻僵。
“ELvira,帮我找个女的,是个男人都控制不住的那种。”
傅筠生反手为掌,水珠汇聚在掌心。
听到一个母胎吃素的男人,突然主动要肉是什么感觉?
ELvira把白大褂一脱,惹的小凤娇难为情地别开脸,咬唇抛媚眼,“你别这样,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林医生,”ELvira扳着她的肩膀,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一般三十多岁还是花的,都……结不了果。”
将人拧麻花似的一扭,ELvira夺门而逃,直到坐进车里才长舒一口气。
长的招桃花也是一种负担,他从小负担就重。
启动车,ELvira给傅筠生回了个电话,问了他人在哪,“什么情况,不是刚借了衣服嘛,怎么又要人?”
他调侃道,“还是那种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的,怎么,你家顾浅怀孕你寂寞难耐啊!”
“林曼舒昏倒那天,监控确实什么都没拍到,不过我在胡同里发现了个烟盒,这种手绘仕女图案的女士香烟市场上不多见,也就孔家生产,刚好,我跟孔钰有点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