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月坚持两人平分:“我上学才不需要用什么钱,吃饭有食堂,住有宿舍。海岛那边才叫白手起家,你还是团长,要照顾部下,多的是花钱的地方。”
夫妻俩你让我,我让你,最终叶炎留下二十块,剩下的都给灵月带上。
这时两人听到小黑狗的叫声,叶炎忙开门出去看,只见小黑摇着尾巴又从院门口回来,一个人影往驻军营地方向走去。
叶炎认了出来,那是顾司白。
沈灵月在屋里问:“谁啊?”
“没人。”叶炎面不改色地说。
“哦,来,再让我量一量,你瘦了好多,肩膀这里的尺寸要改改。”
叶炎关好门,转身抱住她:“明天再做,今晚我们做点别的。”
沈灵月捶着他的胸口:“叶炎同志,你变坏了哦!”
叶炎看着铺好的床,还有旁边那张白棉小床单,低头吻住了灵月的唇。
灵月搂住他的脖子,呼吸急促地说:“叫声老婆,不然……”
“老婆。”叶炎立即唤了出来。
沈灵月一把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你腿有伤,指控权就交给我吧!”
叶炎闷笑:“听老婆的。”
……
一战结束,指控官累得把腰下的枕头抽出,翻个面翻着,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明明伤了一条腿,为什么战斗力还这么强?
叶炎撩过她的发:“我去打水给你擦擦。”
沈灵月脸一红,听说住在筒子楼里的小夫妻,要办点事先得拿被子把墙壁挡住,还得把床小心地移到中间不能靠墙。
最后就是,红瓷盆打热水,两条毛巾一条洗脸,一条洗……
晚上出去倒水,得小心被人撞见,否则必被调侃两句。幸好他俩住在山里,哪怕现在有了驻军邻居,也不用担心被人碰到。
叶炎动手帮她擦洗的,还帮她按摩腰部:“不是说快断吗?”
沈灵月扭头瞪他:“你还敢说!腿也要按,抬那么高,被你肩膀上的骨头咯到了。”
叶炎又帮她捏腿,从小腿一点点往上捏,捏着捏着,两人的呼吸又重了起来。
二战打得是持久且平和战,不像一战那样激烈,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灵魂碰撞到一起。
幸好屋里暖和,要不然肯定会冻感冒。
动情时,两人都不爱说话,虽然知道不会有人听到,但灵月还是不敢叫出声,咬着唇,细碎勾人的吟声。
叶炎更是,他的嘴不是吻着灵月的唇,就是含着她的耳垂,更没空说话。
一条小白棉巾湿透之后,叶炎又去打热水。
“累吗?”
沈灵月不回答,我要说不累,你是不是还要来一次?
但说实话,可能是准备考试用脑过度,她也需要这样的放松和宣泄,忘我的、快乐的。
天黑得早,其实时间并不晚,所以春宵不短,那一叠小白棉巾最终用了五条,两壶热水用完了,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翌日灵月醒来的时候,窗帘是拉上的,但从缝中的光来看,太阳已经很高了。
被窝的另一边已经凉了,看来叶炎早就起床了。
灵月坐起,只觉全身酸麻的厉害,真是的,又不是明天就要分别,两人昨夜都太疯了。
被窝里还残留着石楠花的气味,她穿好衣裳就抱被子出去晒。
叶炎不在家,只有小黑狗被拴在院中,欢快地朝她叫着。
没让她等多久,穿着巡山衣裳的叶炎提着一条大链鱼回来:“之前不知道你爱吃鱼,错过早饭,午饭我们吃早点,炖鱼吃。”
沈灵月看着外面树上的冰棱,惊讶道:“凿冰捕的?”
叶炎点头:“遇到张朝光,我把平时捕猎的地点告诉了他,和他一起捕的。”
说话间张朝光来了,送了几个萝卜和两块姜:
“炖鱼少不了这个,团长还说请你们中午去营地吃呢,还是你们夫妻开小灶吃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