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入手,我便觉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师父,我们要不要先喝杯酒?”说着就替他满满地倒了一杯,酒都洒出来了。
师父也像是有些紧张,见我端起杯子就接过去喝了,喝完才再次露出略有些懊恼的表情。
“不对,刚才徐管家说这要在揭开盖头以后才喝的。”
我听完愣住,脑门上汗都出来了。
“师父……你是不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师父看着我,脸皮微微地红了:“我……”
我立刻把担忧都抛掉了,抢着说:“没关系的,反正太师父说只要穿过嫁衣就好了,我这就去穿嫁衣。”
说完我便抓起盒子与盖头走到屏风后头去了,两只手捧起那件嫁衣,不但脸红,且觉得浑身发热,脑门上的汗全没有要干的迹象,身子里像是燃了一把火。
太师父,你的药丸没用啊,一想到我要在师父面前换上嫁衣了,我还是紧张得……连衣服都抓不住了。
掌心里也出了汗,我怕弄脏了太师父的宝贝嫁衣,急忙地想找布来擦,可一时又哪里找得到。
许是我浪费的时间太长,动静又太大,师父突然叫我,声音有些怪异:“玥儿。”
“等一下。”我正心急火燎的时候,头都没有转,只应了一声。
“玥儿。”师父又唤了我一声,这一次声音却是近在耳边。
我猛回头,就看到师父站在我身后。
“师师师……父。”我只穿着月白色的内衫,两手将那件嫁衣握在胸前,整个人都由里到外透出红色,脸上都要滴出血来了,口吃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只站在那里看我,屏风挡住了半室灯光,师父在明暗的影里伸出手来,从我手里将那件嫁衣抽了去。
他居然在替我穿嫁衣。
我想说我自己来,但身体不听使唤,手脚都已经软了,只是任由师父摆弄,像是只过了一瞬师父便替我穿妥了嫁衣,又低下头来系那条坠了流苏的腰带,他人高,低下头时侧脸与我贴得极近,英朗眉目笼在一室暖的光内,一阵阵热的呼吸扑在我的皮肤上,薄的嘴唇抿着,抿得太紧了,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像是在微微地发抖。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身体里一股熔岩般的热流翻滚,左冲右突地找不到一个出口,只看得到师父的嘴唇在我眼中晃动,鬼使神差那样,直接就亲了上去。
四唇相贴,我只觉得师父一震。
然后他便回吻了我。
这不是师父第一次吻我,但这一次唇齿间表达出的意味却是全然不同的,那双唇的力道很重,我原本闭着的嘴唇不自觉地张开,任他进入,湿润的交缠带来滚烫的热度,光是这样的亲吻就让我大脑一片空白起来,眼前一阵一阵的眩光,绽放烟花那样腾空而起。
而后我的腰便被他的双手牢牢握住,那双手是滚烫且无比有力的,几乎将我举了起来。我双脚离地,一颗心也像是晃悠悠到了半空中,起伏都靠着师父的一双手。脑中意识模糊,眼睛只知道看着师父清俊的脸,看着他的眉他的鼻,看着他在四唇分开时凝视我的眼,还有那里面的我自己。
我听他哑着叫我:“玥儿。”吐出的热气里带着诱人的味道,让我神智昏茫,只知道用尽力气紧贴着他,一种想求求不得的难受几乎要让我呻吟起来。
师父将我一把抱起。一路吻着我往内室走去,我渐渐呼吸困难,又不愿停下,身体已经没了主张,只知道尽可能地与他交缠在一起,舌尖绕着他的舌尖,宁愿窒息地回应着他,他在我艰难的气息中停下,却又在我的急切求索中再次吻下来,像是双唇与我的生在了一起,如何都分不开。
待到了床上,我们都已经衣衫不整,气喘吁吁,我自小研习医理,又怎么会感觉不出师父的欲望勃发,有心觉得太师父给的那药丸有异样,但脊背上一阵一阵发麻,身上的热已经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双手不由自主地在师父身上摸索,没有章法地想要解开他的衣服,渴求着更多的触碰。
耳里只听到自己时快时慢的喘气声,嘴一张开,声音就压不住了,只知道叫“师父,师父。”哀求一样的声音,又不知道自己在哀求什么。
我双手穿过被我扯得凌乱不堪的布料,终于触碰到师父滚烫的皮肤上,薄薄的皮肤下是肌肉结实的纹理,师父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身体像是被极度刺激了,猛地抬头,整个腰背都反弓了起来。
原本紧缠的身体一分,我立刻生出无边的空虚来,双手不顾一切地想将师父拉回来,嘴里仍旧翻来覆去地叫他。
“师父,师父。”
身上的嫁衣被解开,师父的手回应了我,我的手碰到那坚硬了不知多久的欲望,感觉到它缓缓进入我的体内,而师父终于在长久的亲吻与沉默之后叫了我一声:“玥儿。”
声音沙哑到极点,却直接钻入我的脑里,令我浑身酥麻。
而后传来的疼痛感觉让我在神智涣散之中都发出痛叫来,师父动作一顿,因为极度艰难的克制,按在我身上的双手都在微微地颤。
体内细小火花被点燃的感觉紧接着疼痛袭来,混着痛的快感令我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浑身紧绷,痛叫之后声音迷离地:“师父,师父。”
师父用一只手将我的后背抬起,另一只手抚在我脸上,手心烫极,我脸上全是汗,只觉得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摸过我的眉眼鼻梁,摸过我的每一寸皮肤,无比渴求的,像是要把我整个地捉在手中,收进身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