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唱晚暗道,这姑娘是属河豚的吗?
江宴舟则一脸嫌弃地看着江天芯:“你声音再大点儿,让满条街的人都听见!”
听江宴舟这样说,江天芯挑了挑眉,知道他同意了。
苏唱晚默默地坐到了对面,江天芯扭过头来看着她:“你嫌弃我?”
苏唱晚都想破戒翻个白眼,你亲哥哥才是嫌弃你的那个人好吗。
“我嫌不嫌弃重要吗?重要的是这样坐比较舒服。”苏唱晚回。
“我讨厌你这样说话的样子。”江天芯则是一脸嫌弃地看着苏唱晚。
“明白!我这样一个家世不显的不但嫁给了你哥哥,而且跟你说话还没有低声下气地讨好卖乖,你自然是不喜欢的。”苏唱晚笑看着江天芯。
江天芯被苏唱晚这么一说有点懵,是吗?自己真的是想苏唱晚低声下气地讨好卖乖?
似乎不是,但又……似乎是!
“不过你喜不喜欢,也不打紧!”苏唱晚又道。
“你什么意思?”江天芯火起,觉得自己被看低了。
江宴舟听着里面的动静,拍了一下车厢:“江天芯你注意点儿,她是你二嫂,若你对她不客气,我这会儿就把你送回侯府。”
江天芯只好恨恨地收回手,冲着苏唱晚小声道:“你就是故意激怒我,我才不会让你得逞的。”
苏唱晚暗自好笑,真正老是激怒你的另有其人,偏没看出来。
“我不是激怒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你哥哥才是夫妻,才是过一辈子的人,他乐意娶便成,你的意见不重要,反而……”苏唱晚同样小声回。
“反而什么?”江天芯声音不大,但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一句。
“反而你应该对我有个笑脸儿才是,你终归是要嫁人的,往后在婆家若是被人欺负了,回来找谁哭诉?谁能给你依仗?除了你亲哥哥,你还能指望别人吗?”
苏唱晚的问题个个尖锐,江天芯听着都有些慌,她从未想过这些。
转念一想,还是苏唱晚没见识,当谁都如乡下村姑一般受婆家欺负呢。
“我堂堂侯门嫡女,谁敢对我不敬?”江天芯仰着脖子道。
“堂堂侯门嫡女?呵,前朝的乐阳长公主你知道的吧?那不也被婆家欺负而说不出话来。”苏唱晚轻声一笑,“你当你比长公主更尊贵?”
乐阳长公主的事曾经轰动一时,这位长公主在宫里的时候百般宠爱,被皇帝下嫁给了一位侯府公子。按理,乐阳长公主金尊玉贵,自然是要被捧在手心里,可实际上却被那驸马折磨得不像人样儿。
“便是如此,我也用不着求你!”江天芯一声冷哼。
“不求我?你哥哥是在外面做大事的人,会日日在家等着你吗?你回娘家来不找我找谁?”苏唱晚看着江天芯。
“我……”江天芯想说,我可以找母亲。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她有些说不出口,母亲虽好,但也有自己亲生的儿女,未必能管得上自己。
再说,父亲母亲年纪也大了,怎好再让他们为自己操心,那找其他的兄弟……这更是笑话!
想到这儿,江天芯突然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