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全?程王孟远都是一副不尴不尬的姿态,面色别扭又僵硬,笨口拙舌不知如何开口,杵在这里实属尴尬。
倒是他身边另一年级更小的男子比他会来事儿许多。
王肃然一如父亲这般陪着笑,但他比王老爷做的可好太多了,他面色自然,接话也?恰到?好处,不显得过于卑微,又不会说出任何不妥的言行或者?举止,总体让人满意。
他便是王孟远的弟弟,也?是与?平南侯府庶小姐定亲的那位王家公子。
王家生意以药材为主,但在这大尧真?正?垄断药材的是四大世家的白家,在苏城或许王家已经算是大户人家,可比起白家而言也?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存在,他们?不仰仗白家而存活,不过却是拾人牙慧,王家在苏城赚的那点钱,只?不过是白家指缝中流出的一点点残渣而已。
但为了这一点点“残渣”,他们?心甘情?愿在白家面前?低头哈腰,甚至做白家的“狗”也?在所不惜。
毕竟即便是指缝里的残渣,那也?得白家愿意让他捡他才捡得了。
况且这次来的可不是随便一个白家小角色,而是白家新一代中最受器重的一位,甚至很可能成为未来白家的新一任家主。
这样的人物王老爷不低三下四的捧着才怪。
白子玉从小就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他面色不显,心思却还是在想着侯府那位。
先前?被那人摆了一道是白子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直到?自己?又重新回到?这里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那样的人,到?底是巧合还是自己?看走了眼疏忽了什么。
不得不承认,白子玉因为这件事憋了一口气,长那么大能让他吃这种瘪的除了京城销声匿迹了五年的那位这还是第一个,白子玉有些不忿。
所以他又回来了。
却不想那浪荡之人竟然不在,出门远游?
白子玉有些不信,他不相信会那么巧合,不过这倒是反而更加激起了白子玉的兴致,否则岂不是显得他被耍了又回来很愚蠢。
同样的戏码苏城萧家也?在上演,只?是萧源不同王老爷,虽然当年他是丢尽脸面被兄长直接逐出家门的,可他毕竟曾经是嫡脉,那高人一等的傲气二?十多年了还没有被磨掉,尤其来人还是他兄长的庶子,萧源就更是摆起了谱。
可惜即便是萧家庶子也?是多少权贵比不了的,更何况他一个二?十年前?就被逐出家门的丧家之犬。
萧启敖根本就不把萧源放在眼里,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于是即便萧源坐在了主位,也?完全?感受不到?他一丁点的尊重,反而觉得坐在下首的人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己?,他眼底是那样不加掩饰的轻蔑。
再看看他的两?个嫡子,站在这庶子面前?更是瞬间被比得一文不值,低头哈腰的一脸奉承讨好,那嘴脸瞬间将他们?之间的身份拉开,宛如天上地下。
萧源气得一口老血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萧亦焱从来不受萧源待见,他是没有机会出现在正?厅的,可偏偏这个京城萧家来的人却主动提出来要见他。
萧亦焱心里疑惑,他想起世子的话,不知道的就去搞清楚,于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查找线索,企图找出父亲这般厌恶自己?的蛛丝马迹。
事实上,除了问?题出在母亲那里他想不出别的可能,也?查不到?任何线索。
他也?试图从母亲口中得到?答案,可母亲不明不白的话反而让他更加迷惑了。
母亲说,“焱儿你不要怕,他即便再怎么厌恶你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萧亦焱迷糊了,父亲为什么厌恶自己??他为什么“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在记忆中父亲从来没有来过母亲这里,母亲也?从不在意父亲,看得出来母亲对父亲没有一丁点的留恋和感情?,他们?甚至都好几年不相见,仿佛忘记了彼此的存在。
可若父亲对自己?的厌恶来自母亲,他对母亲的态度就绝对不会是这样不闻不问?不关心,他至少得恨她吧?
萧亦焱想不明白,母亲似乎有秘密却不愿意告诉自己?。
再联想到?父亲多年前?的遭遇,想到?他对京城萧家的恨,萧亦焱很难不把自己?跟当年的事或者?说京城萧家联系起来。
而且算算时间,父亲被逐出家门之时,自己?似乎刚刚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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