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呼吸纠缠着轻微的呻吟,深重的喘气,浓烈的麝香气味慢慢弥漫了整个房间,直到两声闷哼先后响起。
两人都喘了好一会,才渐渐平息下来,水沐转了过来,依然跨坐在贾蓉身上,扭了扭腰,把头搁在贾蓉颈窝闷笑,好像偷了油的小老鼠,贾蓉狠狠在他臀上拍了两下,他依然笑个不停。
“上来——”贾蓉低哑着嗓子命令道。
水沐含笑不语,恶作剧地在贾蓉身上摇了摇臀部,加深两处的摩擦,却是不肯进行下一步。
“……”贾蓉有些恼怒,也有些无奈,这人是妖精,轻而易举就能迷惑人心,可如今已经牢牢地霸住了自己的心,而自己也甘愿沉溺其中,曾经的雄心壮志抑或自保之心仿佛都渐渐远去,只有他,装满了他的心和世界。
“罢了,没什么准备,你容易受伤,还是下来吧。”
“哼,等你准备黄花菜都凉了——我早准备好了!”水沐扬了扬下巴,从枕头下摸出个瓶子,扔给贾蓉,自己越发蹭得起劲了。
贾蓉真是气不得笑不得,唯有在床上狠狠扳回主场优势,两人又胡天胡地闹了两回,看天色微明了,贾蓉顾忌水沐身体,虽未彻底尽兴,也不敢乱来了,两人面对面躺着,互相抱着对方滑溜溜的身体,懒洋洋的,也不想起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小虎真是你捡来的?”这是一根刺,不弄清楚了水沐心里总不舒服。
“嗯,我早就想在族里收养个孩子,只是没下定决心,所以没告诉你,没想到我和小虎倒是有缘,我估摸着他是当地居民的孩子,这地方经常有野狼畜生叼走当地小孩的,我抱了他回来,又找不到他父母,当然是自己养着了,狼养过的孩子,骨子里都有野性,只要好好教养,将来继承咱衣钵,给咱俩养老送终也好,多处处你就知道了,这小子的性子保准你喜欢。”
“既是无父无母,养着也放心,我皇兄那儿也好交代,”水沐眼光闪动,不怀好意地道,“不过我可得好好教教他规矩才行,难不成眼里只有你一个?”
贾蓉无语,至于和个三岁孩子死磕吗?
“……随你吧,只别把孩子的性子磨没了,那多可惜。”
水沐这番话,也不单是和小虎死磕,最主要还是试探贾蓉,结果贾蓉压根没想太多,毫不迟疑地放权给他教育孩子,让他顿时笑眯了眼——这可不是承认这孩子也有一半是他的么?他和贾蓉共同的孩子,他可要好好教了!
贾蓉瞟了瞟水沐得意的小模样,其实他心里并不想让自己的养子和皇室扯上关系,可水沐也不是别人,让他伤心就不好了,罢了,以后的事情以后说,总有解决的办法,说不定那时候就是小虎自己的麻烦,没他什么事了。
睡梦中的小虎无端端地打了个寒战,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就在三言两语间被自己爹给拿来讨好二爹了!
解决完心头大患,水沐总算把脑子分给正事一点点了。
“跟我说说,昨天路上的伏击是怎么回事?你连个战后汇报都不做,忒轻忽了吧?”
“哪儿啊,这都习惯了,这些偷袭的人,你说他们是缅国的军队也行,说是咱这边的苗民也可以,不过是这里的汉族官员搜刮得狠了,苗民们活不下去了,才跟缅国人联手,等我们这种正规军队一来,谁还敢大张旗鼓地叛乱,毕竟根都在这边。反正他们一个月不来几次都不舒服,只不过每次都是怀抱妄想地偷袭,再灰头土脸地回去罢了。”
“……这么说我这次遇袭是意外?”
“你若是笃定是意外,还问我什么?哼,意外,意外能把你们的行踪摸得这般清楚?缅国军制粗糙,可没有什么情报方面的设置。想来是谁想给你或者我找点麻烦,好在他们还知晓点厉害,没把你们的消息告诉本地的苗民,否则恐怕又是一场苦战。”
“怎么?”
“苗民依仗什么跟我们正规军抗衡,难道只是仗着对本地地形的熟悉?我来这里这么久,也进行过山地军事演习,虽然时日过短,效果不佳,但对付寥寥几千苗民是绰绰有余的,只是,这里的人还有一样看家本事不好招惹——使毒!”
“我也听说过,难道是真的?”
“若不是真的,靠几个苗民就能挡住天朝的大军压境?只是使毒毕竟是小计,苗民自己也知道,真惹得天朝派大军剿灭,他们的毒又能放倒几个人?所以被压迫狠了,便反抗一下,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安分守己,要我说,也真得砍几个贪官的脑袋,我看这次纯粹是贪官把苗民逼得紧了,才被缅人趁虚而入!”
贾蓉来这里起先还讨伐了几场,把缅人只打进了深山老林不敢出来,他趁机夺了大片土地一面派兵驻防,一面屯田,颇有几分成效,边境百姓的日子跟着好了,原先附庸缅人和天朝作对的叛军也没了立身的根本,很快就被打溃散,贾蓉想在这里长久驻防,也不欲赶尽杀绝,于是两边相处得倒不错,苗民们好容易见到一线曙光,反而不希望这位远征的元帅归朝。
贾蓉在此地得了民望,便升起了长久留在这里的心思,只是连水沐都未说过,其余部将更不用提,只是水沐离京十余日,京中皇上便接到了贾蓉的奏折,愿驻防边疆,永不回京。
完结…
就在皇上接到贾蓉的折子前,京中发生了一场剧烈的动荡!
元妃薨了!
消息传回京师,大多数权贵朝臣都甚为吃惊——此次京郊狩猎,与往常并无不同,皇上于妃嫔中唯点了受宠的元妃一人随驾,前段时间传回来消息中明明说皇上并嫔妃及皇子们的身体都不错,怎么元妃突然就薨了?得啥急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