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又去狠狠吻她。
那是一个分外绵长的吻,像是要吻到来生来世。
吻着时,还带上笑意,“没想过妳来,我很高兴。”
是真的高兴,慌张的手足无措,他根本受宠若惊。
一直都觉得她是在逃离什么,但不管她什么念头,还是想给她每个地方都置办一个家,可这里什么都还没布置好,她却自己主动来了,像是个珍贵的礼物,款款到他面前,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即将过生日拆礼物的寿星。
可心里到底有些没底,这地方什么都没有,但还是得把人迎进来,他在心底暗自做了些思想准备,才按开灯。
温暖的暖色灯透过水晶光罩发散,霎时洒满一室温暖。
裴浅海抬眼望去,却愣住。
屋内相当宽敞,但很清冷,家具电器都具备,就是没人气。
玄关旁有刚拆封的几个纸箱,桌上摆了几碗未拆封的泡面,还有一条早上吃完没来得及冰起来的吐司,她猜,冰箱里应该还有三明治跟咖啡。
她皱着眉问:“你这阵子就这样过生活?”
“忙,懒得煮。”
其实男人自己一人过起日子就是那么粗糙。
在德国时,酸种杂粮面包抹乳酪配黑咖啡,一天三餐都这样吃,连吃一个月也无所谓。
他动手做菜,是想哄着她,想让她知道,被疼爱的模样,是想,给她一个家的感觉。
但自己一个人时就算了。
紧赶慢赶,只想快点把这里处理好,软装重新调整,再带她过来。
但是今天上演这一出,都破功了。
江北驰叹气,好气又好笑,低头又亲她一会儿,“妳什么时候学会先斩后奏了?”
“不知道,想来就来了。”她轻轻叹气,眼睛在屋内巡视,越看眉头越紧。
想起他在的时候,每天早上固定会有的热粥、晚上闷烧锅里的一碗热汤,咸甜不拘,还有餐桌旁迷你小吧台里永远浓郁的咖啡香……
一直以为他很会过生活,原来其实并不是这样。
他其实是在给她营造家的感觉。
手不禁拢紧他衬衫下摆,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换下。
就连背包也被丢在鞋柜边,可怜兮兮的倒在一旁。
“要不要先洗澡,我给你煮面。”
想跳下柜子走到厨房,却发现他双手还撑在自己腰上不放。
裴浅海抬头,露出疑问的表情,“怎么了?不能煮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