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洗脸刷牙,换了衣服推着自行车就要出门。
妈妈见我火急火燎的样子,她带着围裙从厨房里追出来问道“国勇,你连早饭都不吃,大清早的去干啥呢。”
我说“我去把凤娇和孩子接回来,撵我妈那去吃早饭。”
只听妈妈抿着嘴笑对爸爸说“这孩子,才隔了一夜,就要去接……”
我走到妈妈家里的时候,他们正在吃早饭,只见两个妹妹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在地上来回的走着哄着小孩。
凤娇跟妈妈和奶奶她们她坐在堂屋里吃饭。
凤娇见我进来了,喜出望外的说“国勇来那么早呀,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盛饭。”
爷爷和奶奶知道我是来接凤娇和孩子回家的,他们就说我“大勇,凤娇和重孙子才住一夜你就急着往屋里接呀,重孙子我们还没有抱过瘾呢。”
我笑着说“奶奶,你今天一起跟我过去,我让你天天抱。明天是冬月初一了,你也知道孩子头一趟走满月是不兴隔月的。”
之后,我就问爸爸“国耀跟少玉,明年二月花早结婚,他们的东西你都准备好没有。”
妈妈走过来问我“大勇,你看他们这事总共下来得多少钱呀。”
我想了一下,就问凤娇“你看得多少钱呢,凤娇。”
凤娇停下筷子说“三间瓦房折成钱最少得2ooo吧,彩礼得8oo吧,再加上催嫁衣,和礼物总共得4ooo左右。”
停了一会,爸爸面露难色的说“凤娇,钱本来就差一点,你弟弟开饭馆又花了一部分,钱不够了咋办呢。”
凤娇见公公婆婆都是满脸愁容的样子,她看看我道“爸,你们别着急,钱不够的话,我给你们拿点。”
爸爸高兴的笑着说“中、中。这下我心里有底了。”
……
告别了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他们,我挑着花筐里的孩子,凤娇推着自行车带着妈妈给孩子买的东西,说说笑笑的就向家里走去。
刚走到村口就碰到了陈少萍和吴玉英她们两个,看样子她俩是来找我的。
陈少萍夸赞了一番凤娇后,她又掀开被子看看两个孩子,她就笑着对我说“国勇哥,我跟玉英嫂是想请你调解一下,天虎跟苏友打架事情的,劝劝陈天堂和苏友他们能不能出院到高明远那里去治伤。咱不能把钱都扔进了医院里,咱省点药费,把赔的钱买东西吃不是更好吗。”
吴玉英也充满怨气的说道“国勇,我摊上了这个爱惹事的男人,我跟孩子算是瞎了眼了,请你给他俩说点好话,让他俩高抬贵手咱到高明远的诊所里治伤好吗?”
我看着面黄肌瘦的吴玉英说“玉英,陈天虎摊上你这个好女人也算是白瞎了,好吧,等我把孩子送回去后,咱们就过去。”
我担着两个孩子回到堂屋里,小心翼翼的放下花筐,妈妈就迫不及待俯下身子去抱孩子,嘴里还高兴的说着“来,让姥姥看看闫根和闫茂长高了没有。”
凤娇嗔怪的说道“妈,他们才隔一夜,哪能长那么快呀。”
妈妈抱起孩子又说道“来,让姥姥看看,你们的爷爷奶奶打的耳巴子重不重,再看看你们屙臭臭了没有。”
说着,她就从孩子的襁褓里摸出了一个红包递给了凤娇。
凤娇拆开红包一看,都是6o块钱,就递给我道“妈妈出手挺大方的,给孩子那么多。”
我笑笑没有说话,示意她把钱收起来。
安顿好孩子后,我就对凤娇说“我先到苏友家里去,看看他母亲的口风哈,凤娇。”
说着,我就向苏友家里走去。
……
苏友虽然也是个身汉,住的也是三间茅草房屋和两间偏屋,但他有一个5、6o岁的老母亲给他帮衬,拨教他,他的房屋虽然陈旧,但不破败。
几间茅草屋和院墙过道,虽然也修缮过好多次,但不细看,就看不出来哪个地方是修补上去的茅草。
就像一个心灵手巧的女人,缝补了一件破衣服一样,补丁和衣服几乎是同样颜色的,不仅看不出多大的色差,而且针脚也很平整,让人看着顺眼、舒服。
苏友不仅养的有一头母老水牛,还喂了两头1oo多斤的肥猪,日子看着比陈天堂的要殷实的多了。
到了苏友的家里,见阿莉没在家里,我就问他妈妈道“表婶,陈天虎打伤苏友的事情,你看怎么样处理是好呢?”
苏友的妈妈说“自古以来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把我儿子打伤了,他给我出药费,把伤给他治好为止,我也不讹他的钱财。”
“那好吧,等会我到医院去看看他们伤的怎么样了再说。”
说完,我就离开了苏家。
再说,凤娇昨天下午走满月的时候,妈妈就把凤娇清理出来的两身旧衣服和鞋子,送到苏友家里让苏婶给阿荣和阿莉每人一身。
这两身衣服都是六七成新的,且都散出淡淡的香皂味。
这是凤娇洗衣服的习惯,她每次最后一遍清洗衣服时,都会用香皂再涂抹一遍,这就是增加衣服的香味,这样衣服晒干后穿在身上,就会散出浑身的香皂味。
阿荣和阿莉接过衣服时,就放在鼻子上闻闻,然后,都对视着笑了。
妈妈和苏婶看她们两个笑的都很开心,就让她两个穿着试试。
“人是衣服,马是鞍”这话一点也不假,凤娇本身就会挑选和搭配衣裳,阿荣和阿莉穿上凤娇的衣服后,两个人立马就显得光鲜靓丽了。
凤娇的身材比她两个高一些,衣服穿在她俩身上显得稍大一些,但衣服的色泽和款式已经掩盖住了那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