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到想要的,总得付出代价。”苏笙不甚理会,这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那陶公子被她看上,也不知是好是坏,日后即使在一起了,表面上是陶夕把萧子宁制得服服帖帖,实际上陶夕被萧子宁吃得死死的。
——萧子宁的手段,让人心沭。
萧子宁兴趣俨然的问,“你关心的事情倒挺多,跟我说说你怎么从将军变成平民百姓,听林公子说你是他妻主,这都怎么回事?”
苏笙冷冷的,“我的事情还不用你一个外人来过问。”
萧子宁:“……”
苏笙转身要走,萧子宁叫住,“那我跟你说说我怎么从邻国世家女落魄成这般田地,这真是一段感人肺腑的经历。”
“……”苏笙斜眼瞥她,萧子宁虽然受了点伤,是没有以前那风流样,但苏笙可没看出哪有一点和落魄挂上边,冷淡道:“没兴趣。”
“那我跟你说说我是怎样步步算计,将我的夕儿逼成现在如此这般……”
“……”对一个闺中男子做了如此卑鄙下流之事居然还有脸拿出来说,真不知那陶公子看上了她哪里,苏笙无言的继续往外走。
……
苏笙走后,屋内寂静一片,萧子宁黯然的独自静坐,长吁低叹,还是还鱼儿追逐时有趣得多,以后就要将那条鱼儿绑在身边了。
芷玉和苏笙做好饭菜,三人一起用了晩膳后,芷玉给萧子宁收拾好了房间,让他先住在厢房。
入夜,芷玉对白天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苏笙抚着他的背脊,“不早了,睡吧。”
“你是不是生气了?”芷玉小心的说,“我看她倒在路边,怕她出事就救了回来。”
苏笙发出低沉的笑意,“别乱想了,我没生气,那人虽不是坏人,但你也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我没有。”芷玉有些委屈。
“我知道,”苏笙抚着他的发丝,吻了吻,“我不是圣人,你的视线里多了别人,我多多少少总会吃点醋。”
“吃醋?”芷玉眸子忽的亮了下,又黯淡下来。
“是啊,我吃醋了,你救谁不好,偏偏救了她那么个妖孽。”
芷玉往苏笙怀里缩了缩,“……布庄好像有很多男子经常去,他们看你的时候都笑语吟吟,见到我的时候,都……”
“不用理会他们,”苏笙拿过他细嫩的手在唇边吻了吻,芷玉的身体虽然纤细单薄,但比以前摸起来柔软多了,苏笙很满意,理解的安抚解释,“我跟他们没关系,以后我尽量少过去。”
“那不是生意吗?”
苏笙低沉的笑了,“生意哪有你重要,再说,铺子里有人打理,不用我天天过去。”
芷玉心怦怦跳了几下,紧张问,“你要纳妾吗?”
苏笙一怔,无奈的摇摇头,手指摩挲着他的手,“说什么傻话!”
“秦若说你只会要我一个……”芷玉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将这话说了出来,心紧张的绞了起来。
苏笙声音里带着怜惜,“我本来就打算只要你一个。”
芷玉身体颤了颤,苏笙担忧的问,“你怎么呢?”
芷玉眼眶微湿,声音沙哑,“你以前说过……”
“不管我以前说过什么,那时候的事情都已经过去,现在我们不是生活得好好的吗,我就怕你乱想,伤了身体。”苏笙大抵猜到以前的‘苏笙’跟芷玉说过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但现在真的‘苏笙’早已不在,芷玉的人生由她掌控,由她守候爱护。
芷玉想了片刻,往苏笙怀里窝去,声音低低的,“我不乱想了。”
选择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苏笙露出理解沧桑的笑容,带着怜惜关怀。
她虽然不齿萧子宁对待陶家公子的手段,但她为了得到芷玉的心,她不也同样将爱算计了进去,在这点上,她与萧子宁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但事已至此,于萧子宁,于她,都不会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后悔。
这,便够了。
次日一早,芷玉与苏笙穿戴好出来,便见萧子宁已经在庭院里挥拳,见了他们,清爽的一笑,又继续锻炼。
已经见过秦墨萧若经常在早上锻炼,芷玉对于这事已经不奇怪了,随意说道:“她好像很高兴。”
苏笙听到墙外有东西搬动的声音,知道可能是陶公子过来了,道:“她当然高兴。”能不高兴吗,鱼儿落网,她坐等收网,把人吃得死死的,还让那人意味是自己死皮赖脸的黏着她不放。
芷玉感觉苏笙话里有别的意味,稍微疑惑,也不做细想,有些担忧的说:“昨日见她身上还有伤,都流血了,不会有事吗?”
“她能挥拳就说明她身体好好的,不用管她。”苏笙很想说若是出了事就把她扔出去,想了想,还是不要在芷玉面前表现得残忍,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毁了在芷玉心底的印象不是明智的做法。
自陶公子搬来了,家里就多了个蹭饭的,还是个骄傲难伺候的主。
苏笙不心疼米,但心疼芷玉的手,自此她做饭的次数又多了起来。
陶小公子自小锦衣玉食,没受过什么委屈,但为了追捕萧子宁,真是什么委屈都过了一遍,连男儿家的清誉名声都毁了,除了萧子宁,没人会娶他。
但现在他的处境,便是连萧子宁也不愿娶他。
陶夕气得总是瞪着她,时常气红了脸,再一次把酒言欢之后,苏笙面对他们一对,无言到了极点,为了芷玉细嫩的手不再受到虐待,便做了一等不齿之事——将他们仍一房间自生自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