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绅环着陈暖的肩膀,“我知道你忧心女儿的终身大事,但也别操之过急,这种事,还是要尊重孩子的想法。”
“我明白,我给他们创造机会,万一成了呢?”
楼下,轻月坐在秋千上,望着前方。
陆潜听到她叹气,“怎么了?”
轻月摸着手腕上的银镯子,没有说话。
陆潜注意到他的动作,犹豫后,说:“其实,去年你生日,我送你的镯子,是不语托我给你的。”
“我知道,你哪有这么细心?”
陆潜小声为自己鸣不平:“我也很细心的······”
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陆潜思索道:“你在想不语吧?”
轻月双脚蹬在地面,秋千随着她的动作开始晃动。
陆潜抓着秋千的绳索,荡起了秋千。
“你最近见不语了吗?”轻月小声说。
“见了,和你一样,在课堂上见的,你忘记了?”
“私下没有见过吗?”
“没有,她现在是我小舅妈,我之前还扬言要追她,我舅舅现在防我跟防贼一样。”
不语被他的话逗笑,“这么抓马的事,居然生在你身上。”
见她紧锁的眉头舒展,脸上也有了笑,陆潜摇秋千更动劲了,挑拣能逗她的话说:“那可不,你都不知道去年过年,我去给我舅舅拜年,舅舅指着不语说她就是我的小舅妈的场景,我当场两眼一黑,倒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
轻月笑得直不起腰,“你太搞笑了。”
“舅舅还让不语给我红包,那句小舅妈,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喊出口的。”
“我当时受的打击很大,跑去酒吧喝酒,没想到碰见同病相怜的你,咱俩一见如故,后来你还把我睡了。”
话题猝不及防转向轻月最不想提的。
轻月脸色慌乱,怕周围有人听见。
瞪着他小声说:“你别胡说!我那是喝醉了。”
“借口,你就是看上我的外表,还不想承认。”
轻月无法反驳,那晚,她确实把陆潜认成了周寅之。
“好了,事情已经生了,你现在还年轻,在外面谈几个男朋友也正常,只要你记得以后嫁给我,对我负责就行,像我这样大度的男人不多了,你不抓紧,以后哭着找我都没用。”
轻月竟有点无言以对。
和陆潜东掰西扯了一下午,心情居然好了不少。
晚上,陈暖坚持留陆潜吃晚饭。
陆潜眨着无辜的眼问轻月,“我可以留下吗?”
轻月假笑道:“当然,多你一双筷子而已,又不是吃不起。”
星光装点着夜幕,轻月送陆潜出来。
陈暖特意找借口,让沐绅和她一起离开。
轻月故意说:“我还以为你会厚着脸皮睡在我家。”
“下次吧,已经在你家蹭了两顿饭,我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啊!”
轻月踩空了楼梯,失重感袭来,不受控制向前跌去。
她已经做好了摔在地板上的准备。
这段路没有路灯,陆潜看不清,慌乱中,自己也摔了下去。
砸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轻月听到一声闷哼。
“你没事吧?”
陆潜脆弱的声音从她下方传来,“没事。”
尾落在他脸上和脖子,痒痒的。
“真没事吗?你声音听起来很不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轻月上手检查陆潜的胸肋骨,轻轻摁着左边,“这疼吗?”
“不疼。”陆潜的声音比刚才更弱了。
轻月摁着右边,“这呢?”
“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