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他好呢?
她觉得没法评价,索性不评价。
容凌闹够了,不逗她了,俯身捞过她的手,放在唇下很轻柔地吻了吻。
温热的气息萦绕着,像是笼在暖炉里,也像是沐浴一场夏夜里潮湿的夜雨。
钟黎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太像自己的了。
抬头是他深邃如夜空般的眸光,她脸颊缓缓通红,似察觉到某种即将要发生的念想,人不觉往旁边靠,下一秒手却被攥着拉了过去。
因着天旋地转而发生不自觉的轻哼,在寂静的夜晚,是撩人心弦的催化剂。
容凌的唇压下来覆住了她,温柔中不失强硬的引导力量,强烈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
钟黎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声音,手握成拳又松开。
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有些飘飘然,咬下唇,却不自觉咬了他一下。
耳边是他沉闷的笑声,他坚实的臂膀勾带着将她往上推,她人往后,脑袋磕在了柔软的沙发靠垫里。一双腿却向上延展弯折。
他似乎怕她受累,叹息着替她挽起。鞋子掉到了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两条雪白的玉腿勾挑着搭在他臂弯中,摇摇晃晃似要往下坠楼。
钟黎觉得赧颜,想要合拢膝盖却怎么也无法,目光只好别到一边。这个位置,站在中间的他可以自上而下一览无余。
明明她都不去看他了,可还是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沙发似乎也被推得晃动起来,钟黎感觉有些酸麻,背脊因长时间磕碰而有些微微火辣。没办法,她的皮肤实在太娇嫩了,虽然都是当妈的人了,丝毫不见岁月感,仍如含苞待放的一朵娇花,惹人摧残。
她的头发已经散乱地披在肩上,半遮着潮红的脸颊。所谓的犹抱琵琶半遮面,不过如此。
容凌戏谑地吻住她柔软的唇:“行不行?腰吃得消吗?”
钟黎蜷缩在他怀里,被他半拖抱起来。这个姿势实在是羞耻,她摇着头不肯吭声,拒绝还是不说话都只会徒增窘迫罢了。
偏偏他像是有意为难她,不轻不重地也要问她两句,是不是重了。
后来看她实在累了,他坐到了沙发里,拉着她的手说话。
钟黎脸上汗津津的,已经累到说不出来,只能趴在他怀里听着他说。她岔开腿坐在他身上,膝盖弯在两侧,裙摆已不自觉往上蜷曲堆叠成了一层又一层如波浪般的褶皱。
这样凌乱,更显妩媚动人,荡人心魄。
大年夜,窗外竟然放起了烟花。钟黎吃惊地朝窗外望去,问他北京不是禁燃吗。
“外环可以。怎么,你也想放?”他勾了一下她的鼻子。
钟黎累得趴在他怀里,声音也娇软得如餍足的猫,随着轻微摇头的动作,她毛茸茸的发顶搡着他的下巴,好似有一只小手在他心里不断撩拨。
容凌深呼吸,垂下眼帘定定望着她。
她却好似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降临,还饶有兴致地跟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是有点想,我小时候可喜欢放烟花了,我们小县城里也没人管。到了北京后,很久没放过了。”
“那大年夜过后我们去外环放。”
“真的?”
“骗你是小狗。”他掰过她的下巴再次深吻她,手不自禁收紧,扣着她的腰肢,宽展的手背上都有青筋凸起。
钟黎被他吻得意乱,抱着他忘我地回应。
窗外灯火阑珊,黢黑的枝丫比夜色更浓重些,在窗前被风刮得颠来倒去。钟黎有些害怕,更往他怀里缩了缩,非要他抱着她才作罢。
容凌嘴里嚷着无可奈何,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来。
年前那几天格外忙,除了忙工作的事儿,很多东西都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