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郭腾!
三人飞快地交换下眼神,又一股脑挤在窗口?探头探脑往外看?,果见?一个不怎么熟悉的老乡从街角钻出来,泪流满面神态癫狂,“我,我,是我啊!”
还真不是郭腾!
秦放鹤道:“我记得他,院试头场是第四名来着。”
超常发?挥吗?
不对,有猫腻!
紧接着,第三名,也是章县最?后一份捷报传来,竟然也不是老三专业户的徐兴祖,而是头场的第五名!
啊这……
三人面面相觑,隐约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他们虽然都不大喜欢郭腾和徐兴祖,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的才学确实强过后面的人不少,除了秦放鹤,基本没对手。
不然,也不会连续九场都地位稳固。
可?偏偏在最?后一场,在方云笙和傅芝斗法之后,两人排名狂跌!
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秦放鹤等人都如此惊讶,更别提自觉十?拿九稳的当?事人本人。
原本痛失案首,郭腾已经觉得是人生中不能承受之痛了,但几场下来,多少也习惯了些,现在觉得第二名也不是不行,结果……
“什么?!”
第二名为什么不是我?!
今年章县只有三个廪生的名额,这一出过后,郭腾和徐兴祖竟是连这点荣耀也丧失了。
素来长袖善舞的徐兴祖觉得自己快疯了,最?基本的笑容都维持不住,指甲抓在桌面上嘎吱作?响。
而周围那些一早围过来,预备道第一波恭喜的亲友们,也都满面茫然,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怎会如此?
晚间秦放鹤跟孔姿清、齐振业一并用饭,在席间说了自己的推测:“……大约是方知府与傅学政对上了,具体?经过虽然不得而知,但显然傅学政在这一回合吃了败仗,而方大人为报,咳咳,”他赶紧把没说出口?的“报复”吞回去,一本正经道,“为礼尚往来,便彻底打?乱了排名。”
孔姿清看?了秦放鹤一眼,眼底满是揶揄。
傅芝想把自己从案首之位弄下来,必然要推别人上去,而可?能性?最?大,也最?有资格的便是郭腾和徐兴祖。
奈何他失败了,被当?作?棋子的郭腾和徐兴祖,自然也没有好下场。
齐振业目光呆滞:“……”
头好痒,要长出脑子来了。
算了,不想了!
齐大少已然放弃思考了。
三人行,俩脑子就?够。
脑子这玩意儿,队友已经有了,他就?可?以剔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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