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夹到了,过段时间等指甲长出来就好了。”单若水笑了笑,表现得挺不在意,又想让她进来坐坐,但陈玲倒没有多留,“你没事就好,我回去啦,记得给段衡回个电话,他挺担心你。”
等缓过神好一会儿单若水才给段衡回了消息,下一秒电话就打来了。
“手受伤了?”
“没事,不小心夹到而已。”她把手机丢在一边去,尽量让他看不到自己的脸。
“怎么会夹到,这么不小心。”段衡这会儿举着手机跟她视频,看不到人又心里郁闷得很,又问,“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
“不是昨天才看了吗?”她关掉台灯,只开了个小夜灯,暖黄暖黄的,也看不太清脸。
“怎么这么暗。”
“有氛围。”各种各样的借口都让她找了一遍,最后段衡也不再问这事了,只挂着电话定定地看着屏幕。
“你今天心情不好。”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说起。
“可能是手太疼了吧。”
“那我给你吹吹。”他对着摄像头吹了半天,引得单若水都不由得笑了出来,段衡见人稍微开心了一些才松了口气,
“我要去洗澡了。”
“好,那早点休息,晚安。”等着屏幕一黑下来段衡才从床上坐起来,一时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旋即去问赵逍客今天队里的情况。这会儿赵逍客才洗完澡躺下,正跟于露挂着视频电话。
“今天队里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啊。”赵逍客抓了抓头发,又起身问了余醒,后者也摇了摇脑袋。
“确定?”
“那我骗你干嘛。”赵逍客又说,“你是想问单师姐吗?”
“那要不然?”
“没什么异常啊。”他回想了今天跟单若水接触的场景,“中午跟我一起吃饭的,晚上跟玲姐一起,她还带了个蛋糕,就是下晚训的时候我急着回来,没跟她一块儿。”
“说什么了吗?”
“也没说什么啊,就正常聊天,聊的都是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发生什么了?”
“今天下午对抗赛的时候对面小前锋脚崴了。”赵逍客这会儿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连于露在说什么都没听清。
“是不是祝西楚抢断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赵逍客一脸茫然,倒是段衡看到消息之后陷入了沉默。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单若水又去找祝西楚了,问的是他受伤那天的事,但是问的时候又发什么了什么他并不知道,他甚至怀疑今晚上她手受伤也与此有关。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段震敲门走了进来,“今天来那姑娘是?”
“狗皮膏药,真是烦,不知道她哪儿来的我家地址,要不咱们连夜搬家吧。”段衡这会儿也烦得要死,段震说起今天褚思造访的事他就更烦了。
“不会是你的前女友吧?”
“别提了,爸,我现在就是后悔,一整个非常后悔的状态。”他躺下来,又抬起脚看了看,“训练也训练不了,比赛也大不了,太废物了。”
“小子不要太消极了。”段震在他旁边坐下来,“你这前女友都解决不好,你怎么跟若水在一起呢?她在不在意?”
“没办法了,我什么话都说尽了。”段衡捋了捋思路,“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悖论。”
“哦?”
“若水她很在意我的过去,她放不下来我就要一直等着,等着的时候褚思就不死心,她不死心就要来折磨我,然后若水又会因为这事给我扣大分,然后形成一个死循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情敌老来撬我墙角。”
“谁叫你小子搞那么多风流债。”段震捏着拳头做势要锤他,“拿着你妈给你的好皮囊出去嚯嚯女孩子。”
“爸,你信不信,我现在还是一张白纸。”他坐起来就差要脱裤子了,段震当然觉得不可思议,又问,“那你这么多女朋友谈着干嘛去了?”
“那还不是因为我妈给的好皮囊,还有你给的好身高,都馋我身子呢。”他又说,“本来是想好好谈恋爱,但是别人不给我好好谈的机会啊,后来就不管了,谈就谈吧,可能一个谈完我连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你小子搁这儿选秀呢。”段震淡淡地评价了一句,接着又问,“所以若水算?”
“算头一个特别喜欢的人。”他直言不讳,又轻声说,“但我这一个月不在基地,我害怕得要命。”
打翻了醋坛
二人聊了好久段震才弄清楚他的想法,但最后也只能浅浅安慰一句,“比赛的事就先搁置一下吧,养伤为重。感情的事呢,以我过来人的感受,我觉得若水她对你也有动情,再等等吧,既然说了给她时间你也不要逼得太急,有些事确实只有时间去解决。”
“爸,明天她再来就不要让她进来了。”段衡说的当然是褚思,“要是一直在门口缠着就叫保安吧,我真的不想看到她了。”
“好。”段震扣上门,段衡又低头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单若水应该已经睡了,但他睡不着,又好想跟她说话,心里毛毛躁躁,又委屈得不行。
单若水的手指头在第二天早上时越发疼了,因为是在右手食指,所以是连针都扎不了,最后她这个队医也只有暂且歇业。
“单师姐,你手没事吧?”赵逍客看她包起来的大指头一时觉得滑稽得很,又凑近去看了看,“这么大一根指头,看着就很疼。”
“赵逍客,你好欠揍啊。”陈玲见状当然要替单若水说话,又拖过她的手指轻轻吹了吹。
“没事啦,过两天就好了,就是这几天我要摆烂了。”她挥了挥手,“有什么要换药的就自己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