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麟霖轻轻揽住对方的腰,“用手怎么样?”
路吟视线落在对方的手上,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圆润,骨节分明,他咽了口唾沫,目光回到对方的脸上,极近的距离,从如画的眉眼到细挺的鼻梁,最后停止在殷红的唇上。
仿佛被引诱般,路吟似乎轻轻点了头,又似乎没有。
腰上的胳膊一使力,路吟被带上了洗手台虚虚地坐着。
接着便被握住,那双手好似有电流般,路吟身体发颤,有些不稳地搂上对方的脖颈,他羞愧万分,只能阖眼,视觉没了,触觉和听觉更加灵敏。
他清晰地感知对方手掌的温度,手心的纹理,动作的幅度,速度……
鼻尖充盈着对方的味道,对方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靠近的鼻息扫射在脸上,路吟不禁睁眼,入目就是一双微微带红的眼睛。
池麟霖在路吟阖眼后,视线就开始一寸寸放肆地剥离对方的面颊,发颤的睫毛,忍住不发声而紧咬的唇,却没想到措不及防的对视。
视线交缠,路吟一阵头皮发麻,看着对方渐渐克制不住的靠近,反射性闭眼,半晌,没有想象中的唇齿相贴,池麟霖把下巴放在路吟的肩窝上,像极了交颈抱着,发出低低的笑声。
路吟老脸一红,没忍住发出一声细小的尾音,他感觉全身的毛孔舒适地张开,身体忍不住颤抖,垂下的睫毛轻颤,最后靠在对方的怀里气喘吁吁。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两道混乱的呼吸声。
半晌,池麟霖想了想说:“看时间也没那么虚。”
路吟身躯一僵,呼吸也平顺了些,直起上身,轻轻推了推对方,就要跳下洗手台。
池麟霖纹丝不动,继续揽住他的腰,却抓住他的手,渐渐往下,哑着嗓音说:“帮助不应该互相的吗。”
路吟眼眸湿润,又烫又热,仿佛一阵电流穿过全身,他脑袋似乎缺氧般昏昏沉沉,极乖巧地听着对方指使。
池麟霖勒住对方腰的手越收越紧,微微仰面,全身的血液往一处冲,从未有过的感觉冲击着大脑,舒爽到皱起眉头。
良久良久以后,路吟感觉自己骨头要被勒断了,紧贴自己的身躯绷紧到极致,紧接着一声喟叹,手上一片湿腻。
他的手又酸又痛,掌心的皮肤开始隐隐发热。
室内两人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化不开的情y和暧昧。
结束之后,路吟一个人站在花洒下冲着热水,大脑一片空白。
事实上他到现在也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解过来。
他刚刚和池麟霖在这里做了什么?互帮补助?
路吟自暴自弃地闭眼,大脑里浮现的,是池麟霖紧皱的眉头,半咬的嘴唇,和……
咔咔咔——
不能再想了,路吟感觉自己脑筋已经脏了。
洗完澡,浑身虚脱般缩进被子,此时此刻,他很想突然醒来,然后有人告诉他刚刚发生的那些只是一场梦。
他鸵在床上自暴自弃,企图逃避刚刚发生的事实。
只是有人不给他这个机会,池麟霖推开门,倚着门框,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包,笑着说:“当鸵鸟了?”
一见钟情
路吟缩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经过被子更是听得不真切,“我困了,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