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那边。」
谢崇不想被认出,拉着姜蝉衣欲离开?,却发现?姜蝉衣盯着五公主走了神,遂问道:「怎麽了?」
姜蝉衣缓缓收回视线,抬眸看着他。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件事,一件本该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虽戴着面具看不清神情,但谢崇能?感觉到姜蝉衣状态不对,将她拉近自己一些,又问:「蝉衣,怎麽了?」
人群吵嚷,姜蝉衣定定的看着谢崇,突然唤他的名字:「谢崇。」
谢崇微微一怔,从认识到现?在,她是第一次如此唤他,也是唯一连名会带姓唤他的人,他便知她接下来的话或许很?重要?,遂正色道:「蝉衣,你说。」
姜蝉衣语气郑重道:「谢崇,你可知晓褚家乔家不纳妾的规矩?」
这句话,阿兄曾经同她说过,那时?不觉,竟如此才体会到阿兄其中?的深意。
谢崇立刻便明白她想要?说的话了,柔声?道:「知晓。」
姜蝉衣声?音坚定道:「你听好了,我姜蝉衣长?在江湖,自小?就没学过京都的规矩,只知晓父亲母亲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乔褚两家有没有这样的规矩,我都绝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一个夫君。」
「我要?的爱是唯一的。」
哪怕这个人是谢崇,是她爱极了的人,在这件事上她也不会让步,但凡他有别人,不管她爱的有多深,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她知道对於一国储君,这个条件过於苛刻了。
哪国君王不是後宫三千。
可她无法接受。
谢崇握住她的手,又靠近几分,迎上她的视线,温声?道:「我知晓。」
「蝉衣,当我知晓我的储妃是你,我便觉得我当真是这天底下最幸运的人,有你,我此一生,不会再有其他任何?人。」
姜蝉衣虽信任他,但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听得他的承诺才松了一口气,轻笑着道:「我信你,但若有朝一日你违了今日承诺,放我离开?。」
不会,他不会违背承诺。
但这话此时?说来意义甚微,谢崇沉默片刻,道:「我以储君身份向你承诺,若有朝一日我违背诺言,定放你离开?,大?婚之後我会写一道诏书於你,若我碰了旁人,你可离我而去。」
姜蝉衣毫不犹豫点头?:「好。」
谢崇轻轻将她揽入怀里。
蝉衣,永远不会有那一日。
「早在几月之前?,你的阿兄便将我深夜叫去警告过我了。」
半晌,谢崇放开?姜蝉衣,道:「他是我自小?的玩伴,也是我第一位挚友,他说,若我有朝一日负你,他会与我决裂,带你离开?。」
姜蝉衣不知还有这事,喉中?微哽。
她的阿兄,是这世上最好的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