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眼又很快睁开,想看眼前的男人是何反应。
果不其然,贺尘晔面上闪过歉意,隐在暗处的眉眼松动了些许,松开的五指略显僵硬地在半空中活动了下,倏然出声:「抱歉。」
盛怀宁调整着呼吸,用刚得到解放的右手,去整理箍在腰间的盘扣。
这才发现,自己的半个身子还窝在贺尘晔的怀里,而空着的那只手,更是尤为暧昧地拽在质感柔顺的领带上。
她低眉,帮着抚平了上面的褶皱,「你不是说你今天有工作吗?」
「所以是专挑我不在的时候上来?」贺尘晔读懂了她话里的深意。
自知躲不过,盛怀宁来不及懊悔几分钟前,在看见贺尘晔时那非常失礼的举动,便认命地选择了坦白从宽。
她盯着鞋面上不断震颤翅膀的莹蓝色蝴蝶,轻喃出声,吐字不甚清楚,「发错了消息,觉得丢人。」
「你解释过是发错了人,我不会放在心上。」
贺尘晔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语气很是无奈。
盛怀宁撇了下嘴,「不是,没发错人。」
「什麽?」贺尘晔敛眸,头压低了些。
盛怀宁一鼓作气,「我孤家寡人一个,没机会发那两个字。」
「哪两个字?」
她忽地抬头,知道面前的人是在故意使坏,却又不由自主地去顺着他的话,「就…老公。」
最後一个字是温吞着从嗓子眼憋出来的。
贺尘晔毫不掩饰地弯了弯唇。
亲耳听到和亲眼看到实在太不同了,他觉得那羞赧的调子仿若是用羽毛拂过心口,比一些地道的吴侬软语还要软糯婉转。
他拿回领带,往里塞的时候碰到了一丝残留的馀温,拇指不自觉就停在了那里,「那请问盛小姐原本打算要发什麽?」
盛怀宁没有着急说出来,而是跟他打起了商量,「那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贺尘晔小幅度点了下头。
她往前凑了一步,超越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反正抱都抱过了,便更坦然了。
「我感觉你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总有种超越年纪的老成和稳重。」
她忍不住笑出声,「我爹地和妈咪有时候都在会所嗨到半夜才回家,你却早睡早起,像是…老干部。」
「这样不好吗?」
嗓音一如既往好听。
盛怀宁往门边挪了挪,借着从缝隙透出来的一点光,想看男人会不会因她的话而觉得不爽。
她多盯了会儿,才从细枝末节察觉到贺尘晔竟是认真在询问她。
沉吟几秒後,答:「也不是,这麽好的睡眠,我羡慕都来不及。不过,你不觉得做什麽都这麽按部就班,好没乐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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