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未央宫起火,他还不打算现身,恐怕要到太子登基那一日才出面收拾那些跳梁小丑。
所以他为了她改变计划。
萧歧对她,终究念着夫妻情意,这一份情意比她所认知的更深刻。。。。。。
连续五日,她都困於寝宫养伤,未曾再见萧歧一面,外头消息铺天盖地,她这儿倒是清清静静的。
第六日夜里?,她正用膳呢,皇帝出现了。
他看起来?心情舒畅,处置了鲁国公?府这个心头大患,自然十分快意。
「你不问问朕如何处置你父兄?」
郁稚摇头,「臣妾不想知道。」
「那朕告诉你纵火的贼人抓住了,正是悠然宫那个叫纯儿的婢女?。」
「绝对不是她!」郁稚心急如焚,「陛下弄错了,不是纯儿,纯儿她绝对不会纵火。」
「这麽肯定?」皇帝将她任何细微的神情都收入眼底,「那皇后?告诉朕,是谁要烧死你?」
「反正不是纯儿!陛下不要冤枉好人!」
「朕不揪出纵火之人,朕寝食难安,郁稚,告诉朕是谁?」萧歧一而?再再而?三地逼问。
郁稚焦虑不安,她不想让皇帝知道,她做出这样?的蠢事!
「难道是。。。。。。皇后?自焚?」皇帝深深地望着她,言语试探,可又仿佛心有成竹。
郁稚不得不对上他的视线,眸光脆弱,他猜到了。
他捏起她的手,瞧着还未痊愈的伤,「芍药告诉朕,你这伤并非失火那日砸墙所致,而?是要出来?向朕通风报信。」
「失火那日,你遣开了她与未央宫周围的禁军。」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事实,那日是她自焚未央宫!
「为何要自焚?!」
「因为。。。。。。因为我猜测你还活着,想要以此逼你现身。」郁稚想了个藉口,「可是火势太大,密道又被墙堵死了,我出不去了。」
「那上一世呢?上一世未央宫密道没有封,也出不去麽?!」
向来?波澜不惊的男人语气急切,他掌心攥着她受伤的手腕,灼灼的眼神里?盛着一种?叫做心疼的情愫。
郁稚沉默了,无论她想什麽理由,都被拆穿了,她这些乱编的理由,在他这儿全不成立!
「郁稚,为何要自焚於未央宫?」他语气强硬质问道!
郁稚已经泪流满面,皇帝要听到什麽呢?要她说?什麽呢?!她脑子都乱了。
「臣妾说?了丶」
「朕问你的是,上一世朕死之後?,你为何要自焚於未央宫?」
「因为我不想遭父兄摆布,做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