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啊。」符雨霁看清了绣面,忍不住道,「其实兄长不似竹。」
叶棋安也觉得符小将军不似绿竹——但是绿竹最容易绣了。
「我觉得砚安你似竹,虚化若谷,风过不折,雨过不浊。」
叶棋安习惯了符雨霁直白的夸赞,笑道,「多是君子为竹,夫君坚韧刚毅,这竹也不算辱没了夫君。」
「草木哪有性别之分。」符雨霁摇头,「不过是人强加在其之上罢了。」
叶棋安赞同他的话。
「做一个荷包需要多久啊?」说话归说话,符雨霁其实……也有点想要一个荷包。
他戴的荷包都是婢女做的,不过图个精致,赏给下人更有体面罢了,哪里能和叶棋安坐的比呢。
当然是嫂嫂做的自然是更有心意啊!
「一般需要个十来天吧。」叶棋安有些心虚得低头,他技术不好,十来天真就是他最快弄好的极限了,也幸亏符小将军不催他,不然他也不能拖这麽久没绣好。
「哦。」符雨霁亲自倒了一杯茶推到叶棋安面前,「看着不是很难的样子。」
「嗯。」叶棋安违心得点点头,问,「樱樱不做女红吗?」
「针线费眼,母亲不让我做。」符雨霁道。
「也是。」叶棋安早从符雨霁和符家的态度中看出来,符雨霁应该是不准备出嫁,就由符家娇养着了,这样一来,会不会女红都没大碍,只要自己过的开心就够了。
叶棋安挺欣赏符雨霁的态度,身体虚弱,但是精神并不空洞,为人乐观又通透,不畏惧病痛,不惧怕死亡。
可能对於这样真正孤云野鹤的人来说,不嫁人才是最好的。
「砚安对兄长真好啊。」符雨霁感叹一声,话语里带了点酸楚,「也是,夫君麽,总是更重要些的。」
叶棋安握针线的手一顿,抬头对上符雨霁的眼睛。
??
是他理解错了吗?
他怎麽觉得,樱樱好像也想要一个荷包?
符雨霁眨了两下眼,充满期待得看着他。
「那我……」叶棋安在他的注视下艰难得开口,「我做完这个,也给樱樱做一个?!」
「那太谢谢嫂嫂啦!我肯定会很珍惜的!」符雨霁一秒应承下来,喜笑颜开,高兴之情溢於言表。
罢了,虱子多了不怕咬,他就当修身养性了。
另一边的军营里,士兵们操练的吼声阵阵,热火朝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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