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想起嘶哑又熟悉的声音。
「付妘,你跑去伦敦做什么?」
我没说话。
那头愈发着急。
「什么时候回来?脾气闹够了就赶紧回国!我承认那天让你跪在病房门口是我过分,但你心胸就那么狭隘?欣欣失去的可是她的孩子!你没有心吗?」
「欣欣因为你流产,现在又因为当年毒素的后遗症需要换肾!只有你适合!你赶紧滚回国!这次捐完肾,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还有,你和沈渡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需要个解释!」
程厌说话几乎是咬牙切齿。
像是恨我恨到骨子里。
却在提起沈渡年时,有片刻的停滞和结巴。
我觉得搞笑。
「程厌,我的肾,付欣敢用吗?」
「你又要耍什么把戏?欣欣是无辜的!只是要你一个肾而已你又不会死!你这么小气干嘛?为了沈渡年,所有人你都不要了?」
我看着掌心雪花一点点融化。
看着苍白无力的手指,胸腔笑的一阵阵发麻。
到最后,程厌气的发疯。
我却先他一步开口打断。
「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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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年的“解药”余毒在我体内,侵蚀我的五脏六腑,不是你亲手促成的吗?我的肾,恐怕用不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打翻…」那头沉默了。
为什么要打翻解药?
因为那点解药,对我没用。
体内的毒素太多,我早就药石无医了。
我笑出了眼泪。
「你不知道吗?解药是你研制的,副作用有多大,你心里没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