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轻柔辗转的吻里,纪燃的幽黑的眸子越发变深了。
当她终於轻呼着气离开些许时,就被大手覆在脑後重新带了回去。
唇齿相依,纪燃重新续上了这个吻。
过去的时光里,他只知道为信念而战,直到遇见这个比谁都坚强又比谁都柔软的小姑娘……他才觉得是在为自己丶为自己和她的未来而战。
凌湮双手勾在他脖子後面,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纪燃身上,但依旧觉得喘不上气丶坐不稳。幸好有他单臂在腰间揽着,否则她十分怀疑自己会滑下去……
「之前的婚礼,是在哪里?」纪燃的声音有点沙。
「你的秘密基地……」
「难怪。」难怪在P星,白飒单独找她的那晚,小姑娘能轻车熟路地找上山来,敢情连婚都是在那里结的。
纪燃又舐着她的耳廓,慢条斯理地问:「婚礼那天我说了什麽?」
「……你刚着陆,什麽都还没来及说,我就被拉到这里来了。」凌湮觉得脑袋有点缺氧。
纪燃轻笑,松开她,眼角眉梢带着柔软,「所以这婚还没结成。」
凌湮松了口气,「算是吧。」她生怕某人换口气又压过来,连忙跳起身,「你不是说都是我做的梦嘛?问这麽详细干嘛?」
可是纪燃但笑不语。
过了许久,独处的凌湮才猛地一跺脚,她终於明白纪燃问那些干嘛了——
他不是一直在问,洞房前还是洞房後嘛!
「纪燃!!」
小楼里响起女孩又气又恼的叫声。
二楼实验室里的罪魁祸首听见了,却只是嘴角弯弯,心情好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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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连续好几天,纪燃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凌湮问了,都被他打太极糊弄了过去。
她嘀咕两句,也就算了,毕竟她自己也忙得不得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凌湮实在怕小姑娘再遇到危险,於是决定给她打造个防身的武器。
只不过相比於纪燃和冈瑟他们,凌湮不过是半路出家,全靠从前纪燃手把手的教,做起机械来自然不算得心应手,不得不霸占了冈瑟的实验室,每天从早忙到晚。
幸好冈瑟天天跟隔壁老王混在一起,也不怎麽在自己实验室。
这天凌湮又埋在工作台旁忙碌,突然听见身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你来啦?」
「凌姐姐!」
听声音不对,凌湮摘下护目镜回头,「怎麽了?」
只见兽人少女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气愤的红晕,她忍了又忍,终於憋不住似的开口,「他是坏人!」
孩子气的语气令凌湮愣了,「谁?」
「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