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信鸿扭头,「是这海棠糕不好吃吗?」
好吃就吃着,占住嘴别说话,没听见你师傅再帮你搞定你夫婿吗!
叶棋安莫明听懂了师傅的潜台词,不由感到一阵窒息。
不是,说好的捞他就是这麽捞的吗?强行逼符小将军认下来啊!
夫人一朝女变男,别说符家,换任何一家,没将他当场处置了都算心胸开阔的了。
「吃吧,先前与你说过的,我们带来的厨子最拿手的就是这海棠糕,应当是符合你口味的。」符瑜璟装作没看见叶棋安与信鸿的眉眼官司,拿起一块递给叶棋安。
「事情符某大致都已了解,只是还有些疑问,想请教道长。」符瑜璟看叶棋安吃上了,才道。
「符将军请讲。」
「替嫁一事,是谁想出来的?」符瑜璟不明白。
「我符家确实有些不欲与外人道也的事情,提亲之前也约符家小姐叶砚安谈过话,叶砚安若是不愿意嫁,大可以拒绝,我符家并不是非结这门亲不可。」
「家母也说过,若叶砚安不喜符家,嫁进来过个一年半载就可以『病』了,後续我符家都会安排好,不说多麽荣华,锦衣玉食富贵一生总是可以的。」
「若是觉得我符家有秘密,想要探查,叶砚安嫁进来岂不是更好,总之可以逃出『虎口』,何必搭上叶家大少爷呢?」
信鸿摸摸下巴,觉得这事还是徒儿来解释更好,叶棋安咽下口中的糕点,叹了口气。
「将军也知道叶家是何等状况,砚安自小便受尽了继母磋磨,待字闺中时继母就更不上心了,挑的都是些表面尚可内里糟污的门户,砚安不愿嫁,奈何婚姻大事皆不由人。」
「适逢其时,外面皆传砚安救了符小将军,叶家上下都想藉此机会让叶家攀附上符家,砚安若是拒绝,後续婚事便只能由着继母摆弄。」
「若是真如外面传言,砚安对符小将军有救命之恩,那嫁过去起码能图个安稳,可实际是什麽情况,自家人知自家事,符家被流言所逼,娶了砚安,婚後砚安也少不了受气。」
「符母又让人传了那番话去……」
「砚安更加害怕了,惶惶不可终日,很快消瘦下来,与我谈话间一点生气都没有,隐约透着死志,如此下去……我怕她命不久矣。」
符瑜璟听闻,也能理解。
小姑娘不曾见识过外面的世界,终年活在继母的折磨和对未知的恐惧之中,符家被流言裹胁尚能安稳,知晓是有些人不愿符家与秦家结亲,藉此生事,但是叶砚安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是高攀,她只知道她不受人待见,受欺负了娘家人不会给她撑腰,她不敢相信这般情况下,嫁过去会有什麽好日子过。
「我对不起砚安,若我当年没有离开,依然在叶家生活,有我照看,继母也不敢那麽磋磨她。」
「那不见得,你要是不跟为师走,早死在那後宅阴私里了。」信鸿摇头。
「可我与砚安一母同胞,我享受了这许多年的自由,能游览各地,能用双脚丈量我朝大好河山,砚安却只能待在家里艰难度日,我还要眼见她失去生气,年纪轻轻就如枯萎的花朵般落寞得凋零……」
符瑜璟更能理解叶棋安的想法了,她也是有弟弟的,她与弟弟互换身份,初衷也只是想保护弟弟,让他能做自己的喜欢的事情。
「我不能插手砚安的婚事,直接带她走要顾虑的事情也太多……」
「所以师傅提出替嫁,又说能用手段帮我遮掩一二之後,我没多想就同意了。」
「你不怕夫妻敦伦?」符瑜璟觉得他是真大胆,性别一事是她从前没想过才会被蒙蔽这麽久,一旦有此想法,就会发现处处都是破绽。
「符夫人不是正好说过此事?」叶棋安一点隐瞒的想法都没有,摸了摸自己的指甲,「若符小将军不信守承诺非要动我,那我也办法,只能自保了。」
「凭你手指间那一点迷药?」这也太小瞧她了吧,她符瑜璟真要动强,什麽东西能拦住她?
叶棋安没想到符瑜璟知道他指缝里藏着药,顿时一惊。
「你入府当日我就发现了,还取了一点验看。」符瑜璟见他很惊讶的样子,解释道。
「不是无色无味见血封喉的毒药?」叶棋安转头看他师傅。
信鸿还在乐呵呵得听他们俩说话,见火烧到自己身上才低头喝茶。
「师傅!」叶棋安提高音量叫他,「您给徒儿的到底是什麽药?」
「当然是……迷药,还是最廉价最普通的迷药。」信鸿见他非要问,只好老实告诉他。
「你说要点药做自保的手段,师傅哪敢给你毒药,就你那浅显的藏药手段,根本瞒不过符家,真给你毒药,你第一天就暴露了。」信鸿为了徒儿的姻缘真的是操碎了心。
「而且师傅早便说了,符小将军不会强迫你的。」信鸿一副早已预料的模样。
「可……」叶棋安不懂师傅为何那麽笃定,偏偏事实又正是如此,心里疑云遍布。
符瑜璟看了道长一眼,并不作声,这道士不知怎麽能拿到她前世的玉佩,又直言她曾保护天下百姓,很有些本身,想必对她的身份也是清楚的,看来是没跟旁人说过,她承了这份情。
「三皇子也知道此事?」符瑜璟问。
「三皇子以为我是为了打探消息,助他拉拢符家才愿意替嫁……」叶棋安还记得三皇子拉着他的手感动得眼泪汪汪的样子,有几分心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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