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振继续说,「这样的情况接连持续了大概一个多星期,我还是没忍住主动问了两句,可是她说她没干过这事,我还以她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揶揄了两句,她就生气了,我们又大吵了一架,我媳妇当天就收拾东西回了娘家。」
「那天应该是大前天,我当天晚上睡觉,还是感觉有人从背後抱着我,我当时人都傻了,硬着头皮转过身,可身後却是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除了头顶,我还感觉她全身都长满了头发……」
「我越想越害怕,还隐隐觉得呼吸困难,整个人都要窒息了,然後我好像昏死了过去。」
李鸿振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之前乔柯给的半截红绳,现在那绳子又断成了两段。
「前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就按照乔柯说的把绳子系在手腕上,半夜手腕突然被烫了一下,我就疼醒了,又看到了那个女鬼,当时这根红绳就缠在她的脖子上,她一直在挣扎惨叫……」
李鸿振说完乔柯就有点奇怪了,他看着手中的绳子,「那断的应该是女鬼的脖子,不应该是我的缚魂绳啊。」难道这绳子年久失修,坏了?
刚想到这里,两截红绳似是不满的抖动了两下。
李鸿振摸着脑袋,「哦,我看她哭的那麽惨,就找了把剪刀把绳子剪断了,怕真把她勒死。」
谭景逸太阳穴都突突地跳,「那女鬼呢?」
「跑了啊。」
乔柯,谭景逸,「……」
现在谭景逸明白了,有些人该死他就是该死,怎麽都拦不住,就像李鸿振这种,名都给他续上,他还能给剪断了。
但是谭景逸现在更好奇的是,「我好像听说过一种会上床的夫妻鬼,是这个东西吗?」
乔柯摇头,「夫妻鬼一般会一起出现,但是现在看起李导的妻子应该不知情,那麽只有一个的话,就不是这种情况了。」
「还有……」
乔柯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副六壬牌,「李导来抽一张。」
李鸿振虽然不懂,但是也听话的伸手摸了一张,「乾。」
乔柯皱眉,但是说出的话却和表情不太相匹配,「乾为天,困龙得水,上上卦,飞龙在天,名利双收之象。」
李鸿振笑了,「没想到我运气还挺好,这是不是说明,我已经没事了?」
乔柯淡定的洗牌,重新递到李鸿振面前,「请您再抽一次吧。」
「啊?为什麽?不是说一事不二测吗?」李鸿振表情困惑看向谭景逸,略有些质疑。
谭景逸也不太清楚,但是真心建议,「我劝你还是听乔柯的。」
「哦……」李鸿振就默默的又抽了一次,「还是乾,看来上天都眷顾我啊。」
乔柯这次直接将东西递给李鸿振,「李导您自己洗牌再抽一次吧。」
李鸿振现在已经有一种被耍的错觉了,「你们不是耍我玩呢吧……」
可是在三次抽到乾卦之後,李鸿振终於慌了,一次两次是巧合,哪有三次巧合的。
谭景逸都忍不住笑了,「李导,上天还眷顾吗?」
李鸿振不信邪,继续抽,等他抽了十来次乾卦之後,乔柯伸手拦住了他,「您不管怎麽抽,一直都会是这个卦象。」
「这是怎麽回事啊?」
乔柯打量着李鸿振,「我第一次见到李导的时候,就觉得您身上蒙着一层雾气,就像雾里看花一样,我想您现在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
「您的运势已经基本上被人掏空了,只是表面还有一层,这样就算你发现了什麽,去找大师算,也基本上看不出来。」
乔柯突然想到了,「你一开始会觉得你老婆和你吵只是一件正常的小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句老话,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虽然并不完全正确,但是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一些问题,还能一直过下去的夫妻,大概率不会冷战一周以上吧。」
「时间过长,夫妻双方都会身心俱疲,有损家庭财气。」
李鸿振一惊,「啊?还有这种说法吗?我还以为正常夫妻都和我们一样天天打架呢。」
谭景逸看着乔柯的後背,他们这对正常夫夫连天天在床上打架都没有。
「乔柯继续问,李导您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
李鸿振连连点头,「对对对,是是是。」
「多久没联系了?」
李鸿振想了想,「从他去英国留学之後就没怎麽联系过了,大概,三年。」
好家夥,三年父子俩都没想起来打个电话,谭景逸都已经开始怀疑李鸿振是不是有什麽人格污点了,比如家暴什麽的,毕竟就算不是亲生的,养这麽久也不能三年不联系吧?
不过乔柯想,就像李鸿振这样,已经做了这麽多了,李鸿振注定已经活不长了,那出现在他床上的女鬼又是怎麽回事?嫌他死的太慢,给加加速?
谭景逸看乔柯看李鸿振的目光,就怕他脱口说一句,没救了,等死吧。
於是谭景逸进行了一些友情引导,「咳,这个事情,处起来比较复杂,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对吧?」
乔柯顺势点点头,「嗯……」
李鸿振按着乔柯的肩膀,「大师,您一定要帮帮我啊。」
乔柯其实下半句就想说,「虽然有办法,但是很麻烦我不想管。」可是看着谭景逸和李鸿振殷切的脸,就当是为了自己不失业吧,让老板再多活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