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管此刻心绪低沉。
但季清欢还是听的眼前一亮!
他老爹跟韩王斗智斗勇半辈子,总算也学会『奸诈』那一套了。
此计甚好,好得很。
季清凝把父亲叫她带的话都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玉瓶。
「一瓶两居,你知道的。」
一边是减轻头疾的安神丸,一边是或许能用到的迷魂散。
季清欢把白玉瓶攥到掌心,抬眼看着姐姐。
「那你呢,你自己如何打算?」
青源城前方即将与匈奴开战,届时到处都是乱兵!
父亲在前线忙於军务无暇顾及她。
而季清欢被软禁在宫里,也是没机会保护姐姐的。
「父亲也为我打算了,他想将我送走,送到西夏的远房叔叔家,」季清凝摇头,「可我不会走的。」
韩王不为难她一个女儿家,走或留都不太限制。
但她爹和弟弟都在这儿,她哪也不去。
季清欢面色冷凝:「你必须走。」
「欢弟!」季清凝有些急了,攥着弟弟的手,「我若身在城中,万一哪天你出来我们还能相见,父亲回城我也好照顾他,我总是有用的,我。。。。。」
季清欢打断她:「你在城里只会叫我们挂心,不如早早便去西夏等着。」
韩王打退匈奴就会发兵西夏,跟赵王叔决一雌雄。
届时他们一家三口就能在西夏相见。
远比季清凝一个美貌女子,独住在这水深火热的青源城好多了。
季清欢握住长姐冰凉无温的手:「你不是拖累,你是我和父亲心底最珍重的挂念,阿姐,你带着娘亲的牌位走吧。」
「去西夏置办一处宅子,等我和爹一起去接你。」
「欢弟。。。。。」
季清凝一贯坚韧,却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就在姐弟俩正难过的时候——
左侧门偷看半天的人蹦出来了!
韩枭耐不住的直直往季清欢面前走,看他泛红湿润的眼眶。
「呦,你哭了?」
「!」
季清凝吓了一跳,惊讶看着忽然现身的少年。
单看这少年矜贵嚣张的眉眼,以及通身富贵气派,一眼就能猜出他是谁。
纨絝浪荡子韩枭!
她想到父亲的叮嘱,慌忙放下锥帽纱帘!
季清欢噌的站起来,把他阿姐严严实实挡在身後。
他警惕盯着韩枭:「你来做什麽?」
「惊弓之兔,吓成这样?」韩枭恶劣勾唇,双手背後歪着脑袋朝季清欢身後看,「季家姐姐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