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琢磨出来的道。
他就要把这套道,提早教给韩枭!
「。。。。。。」
梁樟踉跄着後退两步,心底冰凉一片。
眼前的老友他们相识已有数十年,从年少同窗,再到如今的位高权重。
却让他愈发感到陌生了。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王爷就变得眼里只有权势,好似再无情感波动。
是从王妃过世起?
可王爷说他从未爱过任何一个女人,一个都没有。
梁樟还在愣神。
高位上的人悠闲拿起狼毫笔,转在手里把玩。
「本王让你去喊韩修文,还不快去?」
「。。。。是。」
梁樟退出大殿,他只能听令做事。
但必要的时候还是得提醒世子,能逃就逃吧。
因为他觉得——
韩问天大抵是已经疯了!
让一个疯子折磨韩枭,还不知要闹到什麽地步!
*
宫门口。
大雪已经将地面盖起一层白棉被,踩下去是白白的脚印。
季清欢摇摇晃晃背着韩枭回宫,後面远远跟着侍卫们。
侍卫们刚被韩枭劈头盖脸的骂过一顿,此刻不敢靠近,只敢在後面跟着。
醉酒的少年软趴趴贴在季清欢肩上,比平时乖多了。
身高相仿,韩枭又不胖。
季清欢背的并不费力,就是肩上这人老作弄他。
「季清欢。。。。。。」
韩枭朝季清欢耳廓吹气,带来一阵浓郁酒香。
他双臂缠在季清欢脖颈前,冰凉的指尖在季清欢脸庞乱摸,把清冽少年的脸庞搓来揉去,指尖都快戳季清欢嘴里了。
喝醉的韩枭嗓音黏腻绵哑,意识混沌不清。
他在季清欢耳边嘟囔。
「你是不是想你爹,你想季沧海,季沧海也想你。。。。。。」
「我有爹,还不如没有。」
「我今天生辰,我爹踹我,骂我,我从台阶滚下来,摔的好疼,两个膝盖都流血了。」
「季清欢,我可不可以跟你是亲兄弟,季沧海会不会像疼你一样丶疼我,我看见他为了给你铸剑,滚进泥潭里挖黏土,蚂蝗钻他腿里,他都不动。。。。。」
「你的乌啸剑,你都不爱用剑,他还愿意那麽精心的给你准备。」
「我好嫉妒。」
「我想住进城主府,你说後院有季沧海给你做的木桩树,你阿姐给你缝了好多箭囊,我也想要。」
「季沧海带你去小河摸螃蟹,我自己去了,没摸到。」
「我拿我的所有,跟你换。」
「我想跟你住在一起,吵架打架也没关系。」
「我在宫里好无聊,我跟花说话。」
「你不要笑话我,季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