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句句仰起脸,认真问他,「你不太喜欢有人在你家里长住吗?」
「你要是不希望我住的话,我可以回去的。」陈句句抿抿唇。她怀疑堂姐就是故意没跟人家说清楚,仔细想起来,带自己去见老太太那天说的也是「住几天」,打着老太太不会注意。
所以自己跟人家也没什麽区别,都是来蹭吃蹭喝的。陈句句手搭在长椅上忍不住扣了扣。
这园子的情况复杂。
堂姐也不像那个林阿姨,被老太太看得很重。
堂姐夫是很小的时候被老太太养过一阵,有感情,又因为堂姐生孩子才让他们一家过来的。
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林阿姨显然有点不太满意堂姐没打招呼,带人过来,占了一间屋子,搞得她孙子没地方住,怪不得卫生巾那次那样大惊小怪呢。
陈句句在这里白吃白喝,自己住得不舒服,也有点担心给堂姐惹麻烦。
徐日暘视线落在她低垂的脸上,睫毛微微翕动,她个头小小的,人也显得特别乖,像只小宠物。他眼神一转,又观察到她扣椅子的动作,出声:「我赶你走了吗?」
「没有。」
「那你就住着。那些跟我们家毫无关系的人都住得理直气壮的,你这种沾亲带故的还走,傻不傻?」他斜下身,往水里打水漂,「我不讨厌亲戚来住,但我最讨厌厚颜无耻的,穷相毕现。」
穷相毕现?虽然他大概率说的是那个林阿姨,可陈句句还是有种被扫射到的感觉。
毕竟她是夏天连空调都舍不得开的人,还一直在这算林家园这麽多人晚上都开空调一个月得多少电费?
「……」
「怎麽,我觉得我在说你?」徐日暘看出来了。
「没有。」陈句句脸皮薄的回应了一句,有点微红。她知道他说的不是自己。
「今天下午的事,你看到了?」
陈句句抬眸,没想到他突然提这个,小心翼翼:「我——」
「说你有没有看到?」
「看到了。」陈句句真怕他凶人,「你是让我保密,别说出去吗?」
徐日暘扯扯嘴角,眼神流露出一种你在的意味:「你说说这个园子里我怕谁?你能跟谁告状能治得了我?我怕什麽?」
陈句句傻眼:那,跟她说这件事做什麽?
徐日暘仔细打量她,又问:「你该不会是上课都不敢举手问老师那种吧?」
「不是!」陈句句否认。
她才不会上课不敢问老师呢,她经常问老师问题的,只不过都是在课後。
「我走是因为这里好多蚊子。」陈句句说着像模像样打自己胳膊,「湖边蚊子很多。」
「那怎麽不叮我?」
她怎麽知道蚊子怎麽不叮他啊,她蹙蹙眉,嘀咕了一句。
「什麽?」徐日暘说,「大声点。」
陈句句抬头,直视他:「我说我不是蚊子,怎麽知道为什麽不叮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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