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差让顾让也哈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饿的还是因为什么,他的四肢开始无力,身体也像是弹熟了的软棉花一样。他趴在原地,神志恍恍惚惚的,没回答。
直到一碗冒着清香味的小馄饨摆在他面前,顾让也闭着眼嗅了嗅,顿时睁大眼睛,忽地抬起猫头。刚准备下嘴,就看到姜行站在一旁直勾勾地看着他。
顾让也抬起头,呲牙。
姜行心领神会地转过身离开。
确认姜行去了客厅收拾茶几上的书后,顾让也看着眼前用白瓷碗盛着的小馄饨。吃了二十几年被伺候的饭,从没想到过有朝今日竟然要像只猫一样用舌头舔着吃饭。
尊严被践踏,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但腹部的饥饿感却又真切实在。
隔着椅子看到那一小团呼哧呼哧吃着东西,姜行手里的动作慢下来,轻皱眉头,神色复杂。
晚上十一点过,姜行将碗洗好。回头却发现刚刚还盯着他像是监工一样的猫一下子不见了踪影。在客厅找了一圈后,他站在原地:
“一百块?”
这只猫是上上个月他跟南嘉石逛夜市的时候看见的,当时所有笼子里就只剩下这么一只,趴在脏兮兮的铁笼子里,软绵绵地叫着。
虽然是只布偶猫,但因为身上有几块大片的斑块,就像是在一块华锦上打了补丁一样,就一直没卖出去。一问价格,才一百块,出于可怜,他就买了。
但那时候,他没想到会出‘意外’。
“一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