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入怀,沈宴下意识要推开她,但想到她是他的娘子,就忍住了,但他身子却是绷地极紧。
偏偏顾瑶埋在他怀里还不安分地吸了吸鼻子。
他忍着不适,向胡二麻说明了来意,胡二麻一听是他们府上铲屎官的家人,当即冷下脸来,扔下一句话:“等着吧!”就又“哐当”一声阖上了大门。
沈宴终于推开了顾瑶,没好气道:“你属狗的?”
顾瑶又吸了吸鼻子,才嘿嘿一笑:“你身上还挺好闻的。”
竟有股极淡的檀香味呢。
这也是美男子的标配吗?
沈宴耳尖微红,假咳一声,才又问道:“你得罪了黄府?”
言语中,他寻个石头,坐了下来,虽然有拐杖,但到底经过这一上午的走动,还是感觉到了吃力。
顾瑶从背篓内拿出一条丝巾,一边遮面,一边眼神忽闪道:“不是我故意的我要是知道你爹哦,不,咱爹娘就在这黄府做工,那日我肯定会百般阿谀奉承那梅娘子的”
见沈宴还紧盯着她,她干脆也蹲下来,对着他将那日情况一五一十讲给他听。
完后,还特意问了一句:“你说,是不是那梅娘子太过欺人太甚?”
沈宴虽然没回答她,却也是点了头,随后他就将目光望向了那紧闭的大门。
黄府的管事婆子这般尖酸刻薄,那他爹娘
想到此,他眉宇间不由染上一片浓雾。
顾瑶也有些愁了,看来她还是得多赚银子,早日为公婆赎身。
婆婆张国秀虽然爱唠叨,却是刀子嘴豆腐心,对原主还是不错的。
至于公公沈长江那就更没得说了,那是一个妥妥的实诚好人。
正在她所思所想中,突然又听沈宴问:“鸡蛋、鸭蛋从何而来?”
顾瑶:“!!!”这货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西红柿、黄瓜从何而来?”
顾瑶刚想回:“山上!”结果就被人家一刀斩断,“不要告诉我真的是山上!”
“纱巾又从何而来?”
顾瑶:“!!!”
合着她哪哪哪儿都不对呗!
沈宴深深盯着顾瑶。
他并不是非要她向他解释清楚,而是——
“我可以配合你的!”
“我可以告诉你!”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顾瑶也想坦白了,这事儿可以瞒得住其他人,可终究瞒不住同吃同住的沈宴,他心思太过细腻。
她讲出来看看他的反应。
他若能抛开芥蒂和她一起把日子过红火,那她自是求之不得。
可若他迂腐非要将她打桩镇宅或用七昧真火焚烧,那她就嘎了他,然后过她沈寡妇的逍遥快活日子。
就在沈宴双眸亮起时,却见顾瑶径直跑过他,朝远处的一身影奔去。
他抬眸望去,远处身影着一袭青色长袍、头戴纶巾、长身玉立、温文尔雅,是谢淮安。
顾瑶异常迷恋的谢淮安!
果然,顾瑶一看见人家就立刻两眼冒光朝人家奔了过去。
“淮安哥哥,好巧哦!”顾瑶面上笑得夸张,但心里却暗暗咂舌,就这?也不怎么样嘛!
小白脸,脸果然够白的哈,不但白还嫩,倒是有着几分秀气,再配以文人的书生意气,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总体来说,算是一个帅哥,有做鸭子的资本。
但顾瑶见惯了沈宴那张棱角分明、阳刚气十足的俊脸后,现在看谁都是路人甲。
再看谢淮安,就越看越像是白条鸡了。
就这?演吸血鬼都不带化妆的!
就这?文文弱弱的,她一个人都能打他八个!
真不知道原主瞧上他啥了?
都快二十了,还只是一名童生。
不是读书的料就不要硬读,花光祖上三代家产外加四处钓女人,才能维持生计,就很是让人鄙夷!
尤其是一张嘴,就更令人鄙夷了,他先是谨慎地朝四周望了望,见并无其他人,这才开口道:“瑶瑶,你怎么来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