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将他双腿压在床上,冷冰冰的唇齿再度咬住颈项。
樊璃又疼又惊,一边骂一边缩起颈项躲避男人。
对方却没给他躲避的机会,捏着他下巴往上一抬。
白皙脆弱的颈项复又展露在空气中,那四颗留下的齿痕正往外渗血。
谢遇舔着唇俯下身去,完完整整的将齿痕含住。
少年惊恐剧烈的喘息声在耳边起伏,挣扎间脸上渗出一层冷汗,神色惶然惨白。
“滚开……呃!”
舌尖落在颈项上时樊璃像被电击似的哆嗦一下。
他喘息着,听到了对方喉间吞咽的声音。
那股清浅的冷梅香在鼻尖浮动,对方唇齿冰凉,舌尖和双唇在他脖颈上舔咬吮吻时,他感受到风把那股冷梅香卷到脸上。
樊璃深深闭眼,猝然推开对方,抓起床边的盲杖狠狠朝对方刺去。
铁杖刺入空气,他坐在床上,浑身又冷又颤。
心跳在沉默中显得慌乱,他攥着铁杖紧紧靠墙而坐,眼神茫然的摸上肩颈。
被咬的地方濡湿,粘稠,带着对方唇齿的冰冷温度。
锁骨,两边颈肩,脖子,后颈……他上半身除了这张脸,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樊璃微微垂目,发抖的指尖强迫性的整理着衣领。
等到天亮,雪意提着早饭进院时,他才从墙边挪开,换了个姿势。
雪意刚进院便惊呼一声:“这鸡怎么死了?!”
樊璃被咬了
樊璃脸色一凛。
他踅摸下床,趿着鞋子站在门口。
“死了?怎么死的?”
雪意弯腰看着公鸡脖子上的伤:“被什么咬死的,都冷透了!爬了好多蚂蚁!”
樊璃愤怒的喷了口气:“干他爹的!热乎乎的十文钱买来的灵宠,这才一晚上就没了,我还没摸过它呢!”
小狸花听两人在院子里咒骂杀鸡贼,心虚的抬着两只前爪团住脑袋装睡。
它听雪意道:“会不会是被猫咬的?”
小猫颤了一下。
这时樊璃的声音冷冷响起:“应该不是。”
小猫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眯开一条眼缝瞧着谢遇。
谢遇一如既往的用手撑着额头,闭上的双眼线条极长,又黑又长的睫毛顺着眼线走势从眼角向眼尾扫去,然后在眼尾带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他睁眼时温润诡丽,闭眼时沉肃凌然,一身描金黑袍贵气、浓重、压抑。
所以不管他冷着脸还是闭着眼,这身黑袍都显得他冷漠森郁,拒人千里。
小猫看着谢遇,小声道:“我要是被樊璃撵了,怎么办呀?”
谢遇好像睡着了。
小猫心慌慌的,听着雪意在外面说道:“可这脖子上的伤,明显是被尖牙咬的啊。”
樊璃音色郁闷低沉:“我脖子上也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