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元洲便扶着她在风雪中步行。她走得很慢,束元洲也将步子放得很慢很慢。
阿忘难得的开心了些,原来离开那院落并没有那麽困难啊。
风雪更加大了,吹得阿忘咳嗽两声。束元洲靠过来,挡住了风,将阿忘的大氅系得更紧:「有些远,我背阿忘吧。」
阿忘抬起眼眸看他,清浅地笑了下:「抱我吧,我想看着你。」
但束元洲来不及抱阿忘了,和昭与管家驾着马车来到。和昭一下马车就推开了束元洲,将阿忘护在身後:「谁准许你带小姐出门?你怎能带走小姐?」
「和昭,」阿忘将手放在和昭护着她的手上,「是我要求的。」
阿忘看着束元洲,温柔笑笑:「看来今日我是去不了了,束大夫,你的药冷了,别忘了换一碗端过来。」
和昭扶着阿忘上了马车。
风雪里马车的辙痕一路回转,束元洲望着那马车远去,拐了角不见踪影。
第9章妖与美人08
束元洲回到束宅翻阅典籍,试图找出更好的医治办法,可是无用,徒劳无功。
先天的不足自幼的病弱难以弥补,只能好生将养着,拖延那麽两三年。
心头飘浮的喜悦被更深的悲凉压住,他发觉自己何其不堪,趁人之危。
和昭提过的妖丹更是不行,人一旦异化成妖,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要麽彻底舍弃作为人的一面,要麽只能在煎熬中苦苦挣扎。
阿忘是那样骄傲的一个女子,他怎能一手将她拖入狼狈的泥淖。
束元洲放下典籍,扶额沉思。
王管家端着羮肴进来,让束元洲别一天光看这些,吃饭要紧。
束元洲却顾不上吃饭,问道:「王叔,父亲在哪?毫无音讯吗?」
王管家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亲那个性子,活得像个孤家寡人,他要是不愿传信回来,谁也不知他在哪。」
束元洲自己没办法,想着父亲本事高经验足,或许能找出别的办法来。可父亲远游归期不定,若是一年内传信回来还好,若是好几年没个音讯,到时也晚了。
束元洲无力地叹了一声,头疼,心头更添愁:「父亲若有音讯,请王叔第一时间告知。」
王叔自是应「好」,只是讶异束元洲怎麽急着找他父亲。
束元洲没有隐瞒:「来年开春,我就要成婚了。」
束元洲眼眸里的光柔和许多:「我要娶君小姐,找父亲一是为了君小姐的病情,二也是想让父亲见证我和阿忘的婚事。」
「不丶不成!」王管家吓得结巴了一下,「那君小姐是陛下的表妹,是差点当了皇后的,元洲,你怎麽可以跟陛下的女人成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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