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燃看着她勾起嘴角笑了声,「教你学刺青。」
「就拿着这个图比在皮这,扎空针,一下下描就成了。」
周燃把图纸按在夏眠面前,顺道抬手纠正了她握针的手势。
她还是习惯用虎口使劲的钳着东西,钳到筋都出来了,周燃看着都替她抽筋。
「轻点握,」周燃扒拉了一下她的手,「你要掰死它啊?」
夏眠顺着他调整的姿势摆了两下:「我要掰死我自己。」
周燃笑了声,低头看着夏眠的动作。
她一下下在仿真皮上扎着,好不容易动作没什麽大问题了,周燃又发现她的手抖。
是那种细微的抖,抖的还挺厉害,尤其是下针要拐弯的地方,都快抖成筛子了。
「你抖什麽啊?」周燃推了推她的手,制止住她下针,「帕金森?」
夏眠「啊」了一声:「小儿麻痹。」
周燃被逗乐了,倚在一旁抽起烟盒拿了根烟出来叼在嘴边上。
「现在说也说不得了,」周燃嘴角带着笑,「我发现你这嘴是越来越能顶了。」
「是啊,」夏眠说,「我牙口还好呢,还能咬。」
「我知道。」
他是真知道。
李誉虎口那都快被夏眠咬穿了,冒了不少血,去了派出所的时候手都肿起来了,牙印上紫了一大片,看着都吓人。
周燃想起来这事就想笑,忍不住夸了夏眠一句。
「怎麽那麽大劲儿呢。」
「金刚芭比,」夏眠低着头认真扎着仿真皮,「害怕吧?」
外面刮起大风,吹的呜呜直响。
老路从外面顶着雨走进来,他手里的伞早被刮飞了,整个面儿都向外翻着,拿在手里跟马桶搋子似的。
他开了门用身子顶着,身後还跟着穿着小黄鸭雨衣的屁桃儿,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跟企鹅似的。
「快点走。」
老路一边说一边抖了抖雨伞。
雨水哗啦一下从伞上泼下,正好砸在屁桃儿小黄鸭的脑袋上。
「哎呀!」屁桃儿喊了一声。
夏眠回头看去,正好看见哥俩堵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屁桃儿的脑袋上还淋着水,顺着雨衣的帽檐儿往下淌水。
她气愤地握起小拳头,对着老路的大腿来了那麽一下。
老路把伞往门口一扔:「不是故意的,行了吧?」
屁桃儿嘟囔一句,晃悠着步子进了屋。
老路关了门拍了拍身上的水,身上被淋湿了不少。
「这雨都下了一晚上了,没完了还。」
周燃看屁桃儿进来,顺手把没点着的烟从嘴边拿下来扔进垃圾桶里。
「下雨你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