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我把咒具还给你!」五条悟也兴奋了,直哉从来不和他对战,所以他也不确定直哉成长为什麽样。甚尔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与(此时的)他不相上下的人。
「五条家的小鬼,这里可是咒具店啊。」甚尔坏笑着,他的馀光看见了抱着咒具的见子。
「甚尔先生!接着!」
一把包裹着白布的武士刀被从後面扔向甚尔,甚尔头也不回的伸手接住,手用力一扯,刀刃出锋,寒光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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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严胜坐在神像面前,他几部忏悔也不祈祷,就是坐在那里,与一人高的神像对峙。
这具神像与一般的神像不同,他虽然面容祥和,却一手持利刃,一手拿鬼头。
这让他祥和的氛围,透露出几分诡异。
「兄长。」直哉穿着红色的羽织,手拿武士刀,不,他此刻不是禅院直哉,他是继国缘一。
「缘一。」严胜转过身面对缘一,在这一刻,他是继国缘一的兄长丶继国严胜,而不是上弦之鬼黑死牟。
「真是宿命啊。」严胜感叹着,他一直期盼着再次与缘一相见,可真的见到了,却又不敢上前,甚至生出了这样就好的念头。
「这个世界没有无惨。」缘一一步一步的向前,他看起来完全没有戒备,手也没有握在刀把上。
「是啊,我的缘一,可我依旧是鬼。」严胜张开他的六只眼睛,红色的斑纹爬上脸瑕,此刻他面目狰狞,看起来异常可怕。
他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弟弟,吸食者弟弟身上的气味。
「缘一,我已经等你太久了。」严胜感慨到「久到我都快忘记为什麽要找你这件事了。」
「兄长,你现在到底是什麽呢?」缘一眼里带着悲凉,这个世界没有无惨,那麽就不可能有鬼,严胜也不可能是鬼。
「这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缘一没头没脑的补充到
「这里的人也只有灵魂。」所以才会被他发现不对。
「兄长…你到底是…」缘一上前一步,他想知道为什麽,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长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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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到出事地点,乌丸莲耶的小院。
新一也在其中,他蹲在尸体的旁边,乌丸莲耶倒在地上,身上有着被野兽撕咬的痕迹。
「这里难道有狼吗?」小兰躲在新一的身後,她有些害怕,拉着新一衣角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不,比起狼,这个撕咬的痕迹太顿了,更像是…」
「人类的咬痕。」已经和缘一换回来的直哉补足了新一的话「是咒灵。」
直哉有些差异,刚才缘一将沉睡在思维里的直哉换了出来,一瞬间直哉就明白发生了什麽。
「这里到处都是残秽的痕迹,但最清晰的一支,最後通向哪里。」直哉指向森林,众人望向森林里的一片黑暗,不由得脊背发凉。
「这不可能!」最先发出质疑的是青见濑一,他在青见家主宅身活过,所以他最清楚森林有多麽可怕。
「谁知道呢,万一是传说中的食人鬼呢?」宫本衫笑到,他看起来和濑一有些不对付。
「少爷,我在您的房间门口发现了这个。」海川从远处匆匆赶来,他手里拿着一封信,信用最古老的方式密封。「我发誓少爷,我对这神明起誓。三分钟前我去巡逻的时候还没有。」
海川四根手指指向天,他的表情虔诚且忠诚,没有人怀疑他的话。
「那麽就让我们看看,信上写了什麽。」直哉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了信。
「上面只有一句话『将不敬之徒,献给神明。』」直哉将信翻过来给所有人看,上面确实用日语写着这样一句话。
「难道说,下一个人会是直哉吗?」濑一很明显调查过直哉,他知道直哉是一个无神论者。而无神论,在各个教派里都是不敬之徒。
「倒不如说,他把直哉当作神明了。」新一反驳到「这里用的是主语,用来表明他是谦卑的人。」
「而且他干了不好意思见我的事,於是用这种方式来祈求原谅。」直哉厌恶的看着信,他讨厌被胁迫。
「不过现在好消息是你可以继承乌丸的所有财产了。」严胜说着「这样看,你和濑一的动机最大啊。」
「什麽意思?」新一问到。
「他立了一份遗嘱,如果死於非命,遗产就给他的远房表亲继承,也就是我们青见家族最小的孩子,也就是我。」直哉拿起桌上的茶壶,左看看右看看。
「死因是中毒,没有错了,喉咙管都烧烂了也确实发不出声。」
新一用带着手套的手搬开乌丸的嘴进行查看,虽然口腔没有明显的烧伤,但是喉咙管确实有损伤。
「什麽毒药?王水吗?可如果是王水,那必然有刺激的气味。」整个房间只有淡淡的香气。
淡淡的香气?新一仿佛想到了什麽,他跑到茶杯的杯架上,在每一只杯子的杯柄上用铅笔灰覆盖。在用白纸覆盖。
「这样就说的通了,可是他用了什麽毒药呢?在着,他是用什麽方式离开的呢?」新一看着白纸上的两份指纹,他确信之前一定有人来给乌丸莲耶送过东西,并且乌丸莲耶为了证实真假也让他喝了药,凶手依靠着阴阳壶,喝下了没有毒的水,而乌丸莲耶则喝下了有毒的水。
所以,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