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语满脸泪水,像是止不住似的怎麽擦也擦不净。
越崚非沉默凝视。
不该问的,他想,却也明白不得不问。有些话不逼出来,将是一辈子藏在心里至深的疤,碰一下都能疯。
他双手轻蜷,难得有些无措。该怎麽办才好?
快步走到近前,越崚非抬手去擦,双手沾湿後她依然泪如雨下。他没帕子,试图用衣袖,两下後记起袖口有绣纹容易磨伤她细嫩的肌肤。只得轻轻揽着她细瘦的肩膀让她靠在胸前,抬起手,有些僵硬地拍她後背,「好了,是我不对,莫要再哭。我不问了。」
清语也想停止,可是从那时起堆积的委屈和痛苦,好似在这一瞬彻底爆发。
身边少年让她恍惚间有种哥哥重新回到身边的错觉。
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自那一天起,她即便哭泣也都隐忍着。
此时方才真正发泄出来。
越崚非初时怕是自己的唐突让她哭得更厉害,想着要不要後退离远一点。後听她喃喃叫着父母兄长,又觉得应当不是,就没远离,继续让她依靠着恸哭出声。
门外。
廊庑下。
奉墨刚刚听闻府里消息要来禀告,隐约听闻哭声,脚步顿住犹豫着是否即刻就说,被陆源摇头拦下。
待到里面哭声渐歇,隔了会儿,他才高声道:「爷。老太爷丶老夫人丶世子爷和二夫人带着爷们小姐们回府了。」
第5章第5章再给
数日前,常宁侯府老侯爷和老夫人带着世子丶二夫人,连同孙辈几个孩子,一同去了冀州参加亲朋婚宴。
二老爷因临时被圣上遣到外地办差,暂不在京中。
潘氏由於大儿媳有孕没跟去,顺便藉口孤寂接了侄女潘雪凝来陪伴。
如今长辈归家,晚辈们自去请安。
越崚非素来不喜到後宅,便至前院祖父的外书房。听闻老侯爷只在此处暂停片刻已和老夫人同进了後院,想着老人应当是先接受过晚辈的问安再回来,就回到逸昶堂书房继续处理事务。
他深觉简家的案子不同寻常。之前派了人去查,现犹觉不够。写了封密信唤来顾卓,「交给协理云麾使。他知道该怎麽做。」
越崚非是掌司印云麾使,乃云麾使中之首。
即便他职权高於其他云麾使,也一向讲究同僚合作,不曾这样郑重其事吩咐过其他云麾使办事。
顾卓知道非同小可,认真应过,出院子後左右看看,确保现在无人跟踪,快速出府,隐匿身形朝着某个方向疾掠而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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