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语懒得多解释,只丢下一句,「若我出了什麽岔子,三爷急不急?」
越崚非便不拦阻她了。却也难得的忍不住抱怨了句,「你和她们怎的一样。」
陆源垂头在旁边站着一声都不敢吭。
什麽时候自家三爷也会抱怨了?这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路上,经过妈妈们天不亮就打听来而後现在转述的话,清语基本上弄明白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潘家人自然是来了的,那几位都不让人省心,潘雪凝借势想闹个人仰马翻。
按照潘雪凝得打算,她本想借着杏儿和葛云廷的事情闹得侯府鸡飞狗跳,让四小姐的婚事被搅合,让越家家宅不宁。
谁知,超乎所有人想像的是,四小姐越朝婉看待这件事时有着超出她年龄的冷静和平稳。
仔细思量过後,越朝婉决定不把这桩苟且的事情放在眼里。
她的道理很简单,自家父亲和兄长都有通房,那杏儿不过是个连葛家的门都还没捞着进的人,何必放在心上。
越朝婉眼睛哭红肿了,一个是因为杏儿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她失望又伤心。一个是没想到未婚夫把握不住自己的身体,竟然在婚前和她的丫鬟苟且在一起。
但,她不可能因为这个小事就误了自己的亲事。
「把杏儿发卖了吧。」越朝婉面对着众人说,「不过她好歹跟我一场,别太为难她。打一顿卖出去就行。」
她隐约知道潘雪凝的两个丫鬟都莫名其妙失踪了。
杏儿陪她那麽多年,即便对不住她也是一时糊涂,她还是希望杏儿能够善终。
她终究是不如潘雪凝那麽心硬。
大夫人潘氏和潘家正吵得不可开交,听闻女儿这般说,潘氏心疼急了。一向很要面子的她,当场就哭了起来,拉着女儿的手说:「我的儿!你这辈子被我捧在手里疼着,比疼你几个哥哥更甚。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潘氏忍不住抱着越朝婉狠狠哭了一场。
潘雪凝失望极了。
按照越朝婉的安排来看,这样一来,婚後没了那个爬床的丫头,越朝婉和葛云廷婚後岂不是过得反而更顺遂了?
以前小两口还会因为杏儿的事情闹一闹,现在婚後连个闹的机会都没了。太过可惜。
潘雪凝正在这边惋惜着,就听潘氏说道:「如今这个田地,多馀的话我也不讲了。左右不是我家正儿八经的妾室,顶多算通房。你们潘家把她领回去吧,这个人我侯府不要了。若不领回去也行,送到庄子上帮忙看庄子也是极好的。」
「什麽你们越家我们潘家!」潘大太太崔氏喊叫,「潘家才是你家,是你娘家!你该向着潘家而不是越家!」
她指着满屋子的侯府众人,「他们都姓越,你姓潘!你居然让你亲侄女去看庄子!这样的笑话你也做得出?当心我去告官!」
「告去吧。」越朝婉越来越冷静,「我们还能顺道把潘雪凝做的那些恶事的证据一并捎上。这些足够她在牢里待到死的。」
暗算侯府人可不是小事。
即便不提三奶奶那一遭,单二爷和五爷的事情,再加上葛云廷若愿意作证,那潘雪凝牢底坐穿都不够她刑期。
潘氏也心下安定了些,拿帕子拭去脸上泪痕转而对崔氏冷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了越家,就是越家人。」复又长吁口气,「若真说不跟夫家姓,那也好。你一个崔家的人,管我们越家和潘家事作甚。」
越朝婉本想严肃点,听了母亲这话,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葛云廷一直沉默地自责着,看到她的笑颜後也面庞微松,怔怔看着她,片刻也舍不得挪开眼,小声说:「若丶若有需要,我愿意作证的。」
越朝婉轻喝,「你名声不要了?你不要,我还想要。」
葛云廷低了头。
本就是他做错了事情。若四小姐真想送潘雪凝入牢,那他便是赔上自己的声誉,也得把罪魁祸首送去牢里。他愿意作证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崔氏迟了片刻才想通潘氏这是拿她话的漏洞在堵她,顿时恼恨极了,冲到潘氏跟前就要和她理论。
被潘氏身边的妈妈给伸手拦住。
崔氏就想叫自己身边的丫鬟婆子过来帮忙。那些下人都被留在了屋外的廊庑下,方才没能跟着进来。
如今崔氏大喊大叫,也不见自己带来的人进屋,不由有些心慌。
越老夫人闲闲地品着茶。「这里是侯府,由不得你们撒野。我们决定好的事情,你听着就行。若撒泼,直接打出去,任凭谁说你是亲戚,我们都不认的。」
这是刚才在等潘家人的时候,潘氏自己找婆母小声表态的。
潘家让她伤透了心,她不打算管那些人了。让老夫人只管发作潘家人,她绝不护着。
婆媳一条心,方才有了现在的境况。
潘雪凝之前一直冷眼听着看着,见现在事态不对劲,明显她要吃亏,方才慌了,忙道:「我不去庄子上!我若去了庄子上,一定要到处说你们作出的丑事恶事,一定得把你们的名声搞臭了方才对得起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
一口气说完这些字句,她正在驳斥的档口顿了顿的功夫,没曾想脸颊凭空挨了一个巴掌。
潘雪凝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才发现是一向怯懦的大嫂打的。
潘家大奶奶性子素来柔顺,话都不敢多说半个字的,谁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发作,扬手就扇了自家小姑子一巴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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