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缈从中缓和气氛,佯装数落谢翠岚道:「翠岚姐姐,你把咱姥姥气得都说脏话了!还不赶紧抱大腿认错。」
谢翠岚诚恳地说:「姥姥,我知道错了。」
阮香秀依然气哼哼的,但态度已经软和了许多:「你就是一倔驴,大事拎不清,有你的好果子吃,有什麽比自个儿的身体更重要?」
她今天是真的气坏了,尤其是在那个地下室里,谢翠岚发着高烧和她犟嘴,阮香秀又打又骂地领着她上医院打了针,下午输完水又说什麽都不让她回那地下室,骂了一路才让她回家里来。
在姥姥的眼里,他们都是孩子。
晚餐的掌勺是季振华,秦升已经可以自己翻身丶上厕所了,因此晚上就留了护工在病房里,不用他们再熬夜陪床。
季振华拿着锅铲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你就搁家里住下吧,等桐桐出生了还得让你帮忙带孩子呢,你到时候还是得住家里来。」
秦蓉也笑着劝道:「是啊,你在家里住就得变成24小时工作制,怎麽都是我们赚了。」
季疏缈脑子一转,问:「翠岚姐住楼上那间空房间吗?」
「是啊。」姥姥点头,对季书朗说道:「你今晚上住楼下,睡我那屋,我上楼上住去。今天太晚了,来不及搬东西了,明天再把我们老两口的东西搬到楼上,翠岚以後住我和你姥爷那屋,以後桐桐出生了就不用再换了。我已经和你爸妈商量过了,他们都同意。」
季书朗手里剥着柚子,头也不抬地说「好」。
谢翠岚毕竟是一个小姑娘家,不好让她单独和季书朗独处一室,还是要避嫌,免得坏了人家女孩的清誉。
季疏缈举起手:「要不……我搬到楼上去?桐桐出生以後,就和翠岚姐姐住我现在的房间。」
换房间不是目的,她主要是想藉机会掰开了揉碎了检查房间有没有被动手脚,她这半年都没敢在房间里换衣服。而且换了房间,那斗柜里的花为也能掏出来重见天日。
而且,她和朗哥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也没有避嫌这个说法。
秦蓉笑得意味深长:「那你姨妈丶姨父会高兴得立马插翅膀飞回来的。」
从季疏缈出生起,秦蕴和季时谦就喜欢把季疏缈拐去自己家。在季家沟的时候,明明两家住得不远,秦蕴和季时谦还三不五时地把缈缈拐去家里住。每回秦蓉丶季振华上门要闺女,他们都不乐意还回来。
季疏缈嘿嘿笑着撒娇:「不管我人住在哪里,心永远在妈妈这里。」
姥姥想了想也觉得好:「你挪楼上好些,免得桐桐出生以後吵着你,小孩子哭起来不管白天黑夜,折磨人得很,我住楼下也好搭把手帮忙带一带。」
其他人也没意见,就定下了明天季疏缈换房间丶谢翠岚搬到家里来的事。
「开饭啦!」季振华喊道,「孩儿们,过来端菜。」
季书朗把一整盘剥好的柚子放在茶几上,拍了拍手起身:「来了。」
「我也来啦~」季疏缈也应道,「诶,早上不是说不用等我们吃晚饭吗?」
姥姥:「谁等你们了,我们中午吃得完,肚子不饿,自然晚饭就做得晚了。」
季疏缈「啧」了一声:「总算知道我妈属鸭子的根源在哪儿了。」
感情嘴硬这事儿是一脉相承。
姥姥笑骂道:「她嘴硬还尖酸,全让你学了去了!你个小猢狲!」
第86章非遗绒花
第二天上午,季疏缈搬到了朗哥隔壁的房间。
房门一关,季疏缈兴奋地欢呼着掏出斗柜夹层里的花为,还是当初藏进去的模样,还是信号满格,还是94%的电量。
季疏缈的嗓子里发出压抑的尖叫声,捧着手机猛亲一大口:「大宝贝儿!我想死你啦!」
季疏缈把手机捂在胸口,心里总算是踏实不少。
收拾完房间,季疏缈脚步轻快地哼着歌下楼吃饭,午饭还没做好,秦蓉一见到她就笑出声:「看你辫子乱的,过来,让为娘给你重新扎。」
「来啦~」季疏缈一步一蹦地走过去,「扎漂亮点,我下午要去看倾倾。」
原计划上午去接她出院来着,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家里这半年每天肉蛋奶没断过,吃的好了,季疏缈不仅身体长结实了不少,连头发都变得乌黑油亮。
秦蓉梳着她的头发感慨道:「我的乖宝,从前都跟我们过得什麽苦日子哦!」
「不苦啊,甜着呢。」季疏缈给她看姥姥新做的布艺发卡,「等桐桐出生了,我给她扎漂亮小辫子,让她继承我的宝贝们。」
这样漂亮的布艺发饰,季疏缈面前还摆着满满一大盒。
有了缝纫机以後,阮香秀时常用剩下的碎布给她做发圈丶发卡丶蝴蝶结,比买的还要精致漂亮。
秦蓉噗呲笑出声:「你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扎呢,真是大言不惭。」
季疏缈直到现在都只会扎马尾辫,双马尾都这不对称,但依然对自己信心十足:「我是因为给扎头发得反手扎,眼睛看不见後脑勺,我给桐桐扎肯定能扎好。」
看着手里的绢花,季疏缈突然有了春季活动的灵感——和非遗绒花搞联名!
现在绒花还是没落的非遗技艺,还没被汉服簪娘们盘活,依然是个小众古老且昂贵的物件。到时候可以找个绒花的老师傅合作,只做茉莉花一种,找些心灵手巧的工人,做成流水线,把成本压下来不是问题。不仅能营销茶三昧的热度,还能宣扬一番非遗文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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