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珠一个孩子,自己还照顾不好,还要顾着小九,江皇后也有些不忍,所以才提了这个要求。
不过这倒顺了容珠的意思,瞧着江皇后愿意收留小九,容珠也笑着点了点头。
在凤仪宫逗留了片刻,将那孤苦伶仃的小男孩交给了江皇后,容珠便拿了宫牌回宫,只是路过宫道时,宁意浓正瞧见那一身湖蓝色的北地郡主。
那北地郡主分明只是个商贾出身,却总端着一副架子,跟陈喜盛似的,不过陈喜盛在端着,都是公主的姿容,而霍澜,容珠便不怎麽喜欢了。
所以瞧着那迎面而来的北地郡主,容珠并没什麽好脸色,横着便要迎上去,只是在这儿之前,有一道雪青色身影,却先迎上了霍澜。
容珠也是一愣,看着那雪青色身影慢慢转身,目光定男人那清朗俊俏的面容上,一眼便认出了是宋淮山。
「公主,咱们快走吧。」容珠身边的侍女也怕撞到了什麽事,只觉得在此地逗留不好,连忙劝着容珠。
容珠不然,回眸瞪了眼身後的侍女,随後便躲到了假山後。
霍澜与宋淮山素不相识,眼下瞧着那如玉一般皎洁的公子,蹙了蹙眉,便要绕过宋淮山。
「郡主留步。」宋淮山摆明了是冲着霍澜来的,连忙挡住霍澜去路。
「你是哪家郎君,拦我作甚?」霍澜并不是很喜欢大虞兴盛的这种翩翩公子,故而对着宋淮山也没什麽好脸色,尤其是意识到宋淮山眼底那几分算计以後。
「淮山并非有意叨扰郡主,只是今日入宫,恰好见到郡主,颇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感。」宋淮山能瞧的出霍澜对自己的不耐烦,虽然也对这个出身商贾的小姐不耐烦,但他还是柔下了语气。
「我是北地国主的义女,吃穿不愁,何来同病相怜。」知道这些文人最爱客套,霍澜被弄得有些烦,对宋淮山躬了躬身,便欲绕开。
「郡主,我愿是长好公主要议亲的夫婿。」看着霍澜要绕开,宋淮山也摸清了霍澜这人大抵不喜欢绕弯子,便上前道。
如宋淮山所料,霍澜听到这话,脚步微微一顿,侧目看向宋淮山的眸子中有几分闪烁。
这两人似乎不谋而合,一同出了宫门,假山後的容珠听了半晌,终於直起了腰,抬眸望着天边不知何时有飘起来的飞雪。
这寒冬天,穿十八层都让人觉得冷,陈喜盛又是个瘸子,也不知现在怎麽样了。。。
说起来,她那腿,到底还是因为她。
「公主,咱们快回宫去吧。」容珠身边的侍女身上落了雪,怕容珠也冷着,连忙带着人往回走。
「哦。」被侍女这麽一说,容珠缩脖打了个颤,跟着人回宫了。
容珠从江皇后那禀报了出宫,领了宫牌,原准备择日出宫,可恰好临近新岁,江皇后便让容珠多呆了些时候,因此容珠走的时候,是新岁前夕。
眼瞧着快过年,诗音也采买了些年货,整日供的喜盛极为舒坦,几个月下来脸都圆润了不少。
窗外的阳光斜洒进寝殿,喜盛正坐在罗汉床便,手里捧着绣棚,研究什麽呢。
张妈妈捧着药过来,瞧见喜盛愁眉不展的模样,放下手中的药碗过来:「公主这是在做绣活?」
第92章92
张妈妈是这别院的管事,喜盛来时候正好告了假,所以才没见着。
不过张妈妈算是在张潜身边说的上话的人物,所以喜盛对张妈妈印象倒也不错。
且她身边虽有诗音,但两个人都还是女儿家,多个妈妈看顾,江皇后那边知道了,也放心,没在把诗画姑姑送过来。
眼下看着张妈妈缓缓走过来,喜盛抿了抿唇,将手中绣了一半的图给张妈妈看了看:「妈妈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平日朝日宫闷的久了,所以喜盛的女功极好,被绣棚圈起来的绣图还是半成品,可却隐隐能看出上面仙鹤的栩栩如生之相。
公主的刺绣,张妈妈自是直夸好,只是看着喜盛那满面笑意,张妈妈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喜盛又怎麽会看不出张妈妈有话要说,乾脆放下了手里的绣棚:「妈妈若是有话,直接同我讲便是了。」
「倒也不是什麽要紧事,只是老奴听说,北地那位郡主离开上京了。」张妈妈略微沉吟。
「霍澜啊。」听着张妈妈说完,喜盛点了点头,道是自己知道了,然後自顾自捧起桌上晾温了的汤药:「聂隐这药是越熬越苦了。」
「公主,这入冬了,您给小殿下都绣了东西,何不也顺手给郎君那边送些东西。。。」张妈妈看着喜盛并未走心的模样,连忙又补了一句。
张妈妈是聪明人,眼下喜盛与张潜的婚事虽还未敲定,但她一个堂堂公主,愿意住在张潜别院,是什麽意思,傻子也能猜出来。
两个人过日子,总要互相挂念些,郎君在外头打仗,公主高高兴兴的在家里是好事,可是见喜盛半点想不起郎君,张妈妈才有心敲打几句。
喜盛并未想那麽多,听到张妈妈说,这才一愣,看着窗外总是下不完一般的小雪,方才意识到这已经是过年了,自从张潜离开上京,便一直有书信往回送,不过她小心眼,记着上回张潜不给她回信,所以张潜寄回来的书信,她也不予理会。
但她知道,他一定在想她的。。。
喜盛想着想着,脸颊不觉泛起些许红晕,看着手里的药碗,闷头吞了几口,然後抬眸看向了张妈妈:「我知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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