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潜原本打算先去大理寺办些事情,再回六公主府,可谁知先在乾清宫遇到了喜盛,带着喜盛一起去了大理寺。
但喜盛却被宋淮山截胡了。
张潜心里明白,比起他,喜盛更愿意与宋淮山在一处,所以方才没有点明,让宋淮山带着喜盛先走了。
算着时辰宋淮山该是走了,谁知到了六公主府两人正巧撞上了。
面对着宋淮山的质问,张潜也不想与宋淮山废话,直接掏出了自己的玉牌。
「既然如此,那便劳烦指挥使看顾好盛儿了。」宋淮山听张潜这样说,也不好置喙什麽,不善的看了看张潜。
「皇命在上,不劳你挂怀了。」张潜看着宋淮山,朝他拱了拱手。
然而喜盛却还不知自己被禁足了,这会儿尚在暖阁中抱着胖团,吃着点心,昏昏欲睡。
「公主困了吗?」诗画一进门,便瞧见喜盛眯着杏眼,要去取毯子过来。
「诗画,嬢嬢先前的脾气与现在比如何?」喜盛见诗画进来,便又想起了嬢嬢的事。
「娘娘脾性还好,只是最近才暴躁了起来,不过女子孕期性情都会变一变,公主无须担心。」诗画虽然分给了喜盛,可先前还是在江皇后身边多一些,故而对江皇后的事很了解。
这会儿被喜盛这样问,诗画也瞧出来她的忧虑:「公主还小,这女人有孕的事,往後就知道了。」
「就是因为你们都这般认为,所以这事才显得神不知鬼不觉。」听着诗画的说辞,喜盛也不困了,从罗汉床上坐了起来。
她碰过嬢嬢,嬢嬢的身子非常虚弱。
但面上看着却精神气十足。
这事情越是看着没问题,才越有问题。
喜盛一这麽想,更加放心不下了。
「公主怎麽了。」诗音在边上陪着喜盛,见她起来,把绣鞋递给了她。
那双粉粉的绣鞋上是猫儿戏蝶图,猫儿像胖团,可爱极了。
可喜盛却踢了踢那双绣鞋:「不穿这个,你去给我找身跟宁表姐穿的袍子差不多的衣裳靴子,咱们去找家医馆。」
她是要去找个大夫探讨嬢嬢的病情,最好是能换身掩人耳目的装扮。
「公主可是身子又不舒坦?传唤御医便可。」绣靴喜盛倒是有,诗画找了双,帮着喜盛穿上。
「我没不舒坦。」喜盛摇了摇头。
她怀疑有人对嬢嬢的身子动手脚,但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明白嬢嬢的身子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找宫外的御医问问,若是没事便罢了,若是有事,她这样也不至於打草惊蛇。
「公主是怀疑?」诗画觉出了喜盛的心思。
「是,我得找个明白的医师问问,宫里那群御医,指不定哪个长舌的会走漏了什麽风声。」
「若是真有人想暗害嬢嬢,此举倒也不会打草惊蛇。」喜盛见诗画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听着喜盛这一番解释,诗画眸色一顿,瞧着她的目光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