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蔓蔓难以置信,既然他更喜欢柳若嫣,为何不愿和她退婚,她积蓄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凤唯,你欺负人。」
「欺负便欺负了。」
突然压上来的薄唇,凉凉的,熨帖着她的温热柔软,她所有反抗的话都被压了回去,突如其来的吻,让她不及反应,瞪大了湿润的眼眸。
上一次她醉酒,压根没有印象,可这次她是十分清醒的,清醒着又有点模糊,凤唯是在干嘛?
在她还震惊与凤唯的亲密久久不能回神时,就感觉到口中一阵湿滑,直至延伸进心底,她好像听到千万颗玉珠砸在心上,让她一阵头晕目眩,只能揪着凤唯的衣襟不让自己跌落。
第20章交好这都是以前她缠着他一起做的事,……
去年赵蔓蔓的及笄礼在皇宫盛大举行,她梳好妆焦急地探向窗外,直到宫女领着凤唯走来。
「凤唯,我好看吗?」她张着手臂,娇羞无限,声音因紧张软绵轻柔。
凤唯一时晃神,半晌轻应了一个字:「嗯。」
赵蔓蔓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嘟哝着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笑意盈盈半含期待:「凤唯,今天开始,我就长大了,可以做大人做的事了,所以,凤唯,你有什麽话,想和我说吗?」
她双瞳剪水,明亮璀璨,带着某一种暗示。
凤唯了然,眼底似有若无的笑意:「长大了,日後莫要任性,耍小孩子性子了。」
当时不觉得有什麽,她还撒着娇抱着他的手不依,娇声控诉着他太严肃了,非要让他说些好听的。
後来,她在龙轻雾的话本里看到,原来男子喜欢一个姑娘,是会说很多很多好听的话让他的姑娘开心的,彼时她虽然失落了一下,但还是习惯成自然的给他找了藉口,凤唯脾性如此,不是那样花言巧语的人。
现在想来,他大抵是真的不喜欢她,为了不说她想听的话,昨晚竟然用那样卑鄙的手段堵住她的嘴!
赵蔓蔓蒙住被子,郁闷烦躁得直蹬着床,更可恶的是,她居然真的就这样被凤唯糊弄过去了!一想到昨晚的事,她热的受不住,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下定决心般咬咬牙,决定以後再也不理凤唯了!
她打着伞从她的望月小楼出来,走过拱桥下,不远处的墙根下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定睛瞧了,急忙跑了过去。
「四公子,你在这做什麽?」赵蔓蔓看着他额头沁了细细的汗,拿出锦帕递给他,顺手将伞撑高一点,为他遮住烈日。
元起看着她细心的小动作,赵蔓蔓的个头只到他胸前,撑伞时就要把手伸长了,元起嘴角含笑接过她手里的伞替他们俩遮了,道:「我在等人。」
「等谁啊?」
「等你。」
赵蔓蔓愣住了,不解道:「等我做什麽?而且你要找我为何不直接去望月小楼找我?」
元起微微而笑,语气平静:「你是盛启最尊贵的郡主,而我只是燕国送来的质子,直接去找你,身份有别,传到皇上耳里,怕是惹他不喜。」
看到元起眼底的落寞还要强颜欢笑,她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心疼道:「才不会,我和皇帝伯伯说了,他就不会不欢喜了,这样大的日头,若是我不出来,你晒中暑了怎麽办?」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小手替他扇风,元起眸色渐渐浓郁,他没想到骄纵着长大的小郡主,会是个体贴的姑娘。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你不是出来了吗?」
这时,赵蔓蔓才想起问他:「你找我做什麽?」
「想带你去个地方。」
**
赵蔓蔓坐在马车上,马车里放了冰鉴,凉凉的,她听着车外喧闹的长街,不时偏头去看神秘的元起,不知他到底要带她去哪。
「听说近日玉昭慈十分热闹。」元起掀开窗帘,一股热意钻了进来。
赵蔓蔓顺着他掀起的一角看过去,原来快到玉昭慈了:「应该是国宴快到了,玉昭慈在选舞者吧。」
忽然,赵蔓蔓凑过去点,将窗帘掀得更大了,目光定在一处动也不动。
「怎麽了?」元起好奇问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玉昭慈门口人来人往,却有一名矜贵的男子久久而立,清俊的面容眼底竟是忧郁之色,像是被什麽摄住了心魂。
「他是。。。。。。」
「是我小皇叔。」赵蔓蔓道,「他怎麽会在这?」
赵蔓蔓不解,正要下车去找赵文詹,可他已经缓过神,转身离开,明明是夏日炎炎,可他却布满了秋天的萧索。
见他失魂落魄地走了,赵蔓蔓也就没有去打扰他,只是也学着他看了几眼玉昭慈的大门,左看右看,没什麽特别的啊,倒是一旁停驻的马车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不免讶异:「方菲菲的马车怎麽会在这?」
她正兀自疑惑,就听到玉昭慈里传来方菲菲的谩骂声和别人的哭喊声,一时乱作一团,赵蔓蔓也听不清方菲菲在骂什麽。
元起见她颇有兴趣地伸长了耳朵,有趣道:「不若我们进去看看怎麽回事?」
赵蔓蔓一听目光瞬间亮了,可一想到已经和他约好去别的地方了,只能悻悻作罢。
「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们快走吧。」赵蔓蔓一副两耳不闻的模样,眼睛还不时瞟一瞟。
元起静静看着她,默默道了声:「好。」
可她的眼神又定住了,方才拎着裙摆施施然走进玉昭慈的姑娘,竟像是柳若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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