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凤唯呢?我可以和凤唯在一起,他会保护我的,我也不用关在这。」她弱弱说着,在看到赵焯的目光变得阴沉沉痛时,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凤唯?凤唯!这麽多年他对你的伤害还不够吗?在他的心里柳若嫣永远比你重要,你为何还要如此执念,他爱的始终是他表妹,蔓蔓,放下他,别再去想他。」赵焯从一开始的嗔怒,到最後的幽缓,他像是在命令赵蔓蔓,又像是在引导她。
赵蔓蔓摇着头:「不,凤唯爱的是我,只因为柳若嫣牵制着我的性命,他才紧张她。」
赵焯愣了一瞬,继而瞳孔紧缩一瞬,眼底的愤怒和不甘在恣意生长:「他告诉了你,他居然告诉了你,他任由你担惊受怕却还是一意孤行告诉了你!」赵焯激动地握住了她的双臂,他的样子吓到了赵蔓蔓,赵蔓蔓抵触着他的一步步靠近。
他震惊於他的知情,更害怕於他的知情,凤唯说过,这件事,只有他和沐歌知情。
「太子哥哥,你弄疼我了。」赵蔓蔓扯着他的手,赵焯恍然,立刻松开了她,紧张地查看着她。
「蔓蔓,我一时手重,伤着你没有。」
他的紧张关心看着赵蔓蔓眼里更让她害怕,这不是她认识的太子哥哥了。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轻轻开口十分委屈的模样:「太子哥哥,我什麽时候能出去?这里好无聊,我也想皇帝伯伯了。」
赵焯轻抚着她的脸颊,赵蔓蔓握紧了被褥,强迫自己不要躲避,赵焯眼底攒起一抹笑意:「蔓蔓乖,快了,就快了。」
这样的赵焯不再是平日里温柔体贴的赵焯,眼前的赵焯诡异易怒的让她竟生出几分厌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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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歌醒来後,凤唯和赵文瞻几人都不见了,他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忽然想起龙轻雾的书肆被封一事,他便出了相府,在书肆方圆一圈问了个,才知龙轻雾被抓了!
他着急忙慌赶到了大理寺,收买了狱卒,进了大牢,就听到龙轻雾仰天长叹一声:「民女冤枉啊。」然後轻了轻嗓子,又换了个跪地姿势,换了种语气期期艾艾:「民女冤枉啊。」
沐歌抽了抽眉角,怒道:「我还以为你在牢里快死了!没想到你倒演起了戏码!」
龙轻雾闻言赫然回头,见到沐歌,忍不住扁了嘴,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得不行的样子,沐歌愣怔一瞬,呆呆问道:「现在是什麽戏码?」
龙轻雾呜咽着,双手抓住了牢门:「你个没良心的,终於回来了,我被关进牢里好几日,都没吃上肉,你看我都瘦了。」龙轻雾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这扑朔的眼泪也不知是真是假,沐歌有点怀疑。
「快,快开门,带我去醉霄楼大吃一顿。」龙轻雾激动地扯了扯锁住牢门的铁链,然後撞上了沐歌心虚的样子,她顿然心里一暗,「你别告诉我你不是来救我出去的?」
沐歌乾咳一声:「目前不是。」
龙轻雾咬咬牙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过身不去理他。
「喂,你犯了什麽事被抓的?」沐歌拍了拍她的肩,正色问道。
龙轻雾没好气地回他:「我一个写话本风月的,能犯什麽事?」
「该不是你写了某个大官不能说的秘密吧?」沐歌眼风瞥了她几眼。
龙轻雾白了他一眼:「你和蔓蔓都不在盛京,没人撑腰,就算有风月,我也不敢写啊。」
这倒也是。。。。。。
龙轻雾叹了口气,才道:「我也不知我为何被抓,反正那日我正睡得香呢,就被扒拉起来,送进了这里,也不审问也不升堂,就把我撂在这里,好像忘了我这个人一样。」
沐歌听了已经有几分烦躁:「那你最近到底干了什麽?」
「我能干什麽,就写了个话本啊!杜撰的话本,太子风月二三事。」
听到「太子」儿子,沐歌忽然敏感起来,郑重道:「你具体写了什麽?」
龙轻雾奇怪地看着他,他从前对她的话本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就写了太子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波折重重,为了亲妹妹算计了很多,最後把亲妹妹关了起来,发现亲妹妹不是他的妹妹,皆大欢喜这种。」
沐歌忽然脸色就白了,龙轻雾察觉到不对劲:「难道是因为我写的这个话本,可是以前我还写过皇上皇叔一类的,都没什麽问题啊,都是杜撰的啊。」
「现在不能写了!」沐歌怒道。
龙轻雾被他的发怒唬的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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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唯回府,就见到赵焯身边的内侍总管等在了大堂,手里高举的明晃晃的圣旨格外扎眼。
内侍总管轻笑一声,带着点轻蔑:「凤相,下跪接旨吧。」凤唯气势凛然,人人都畏惧他七分,可今日他是代表了太子而来,他又何必怵他。
凤唯沉静地目光冰冷觑着他,唤了声奉玉,奉玉立刻了解,转折离开,不一会双手捧着金鞭恭敬而来。
「先皇御赐金鞭,殿前免跪。」凤唯凉凉说道,这金鞭他从未用过,今日请出来,不过是知道来者不善罢了。
内侍总管脸色僵了一瞬,冷笑了几声,将圣旨交到凤唯手里,尖细的嗓子含了抹得意之色:「皇上的旨意,取消凤相和朝华郡主的婚事,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奉玉大惊失色,恼怒地瞪着内侍总管。
凤唯缓缓合上了圣旨,淬了冰的眸子冷凌扎在了内侍总管的身上:「皇上至今昏迷不醒,不知何时下的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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