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力大无穷。
所以她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还会有被人下药迷晕然后被软禁的时候。
真是奇耻大辱。
她在一家她时常去的酒楼里点了一壶酒,喝了半壶,脑袋就昏昏沉沉,她立马察觉到不对劲,平日里她可是千杯不醉的,喊了几声,没人应她,她彻底晕了。
一醒来她就身处一间陌生的封闭的屋子里,手脚被铁链锁着,铁链的长度刚好能让她到桌子处拿水喝。
她满脸黑线,一掌将桌子劈开。
她将要把铁链也崩断,门吱呀一响,有脚步声传来,天光透进房间,她马上退回床榻。
一道身影走进来,那人有一张她陌生至极的面孔。
水晕眼睛沉沉,冷冷看着来人,轻蔑:
“就是你下的药?”
男人的眼睛有些红,里面有深情又有浓浓的恨意,他好像被她冷漠的语气刺激到了,眼眶里流出泪来,笑了下:
“对,就是我。”
水晕怀疑她碰上神经病了,她根本就不认识他。听到他的话,她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的目的是什么?”
水晕突然不着急挣脱铁链了。
男人情绪非常激动:“我的目的是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是怎么对我的,你挑逗我暗示我,我上钩了主动凑上来你又对我置之不理,我无数次想要放弃你,可你一次又一次的暗示我,就好像我还有机会一样,是你!是你把我逼到这一步的!”
“?”水晕满脸疑惑,“大哥,你脑袋被狗吃了啊发什么疯,我认识你?”
男人的瞳孔扩散,眼睛更红了,呼吸急促,他崩溃了:“你什么意思?”
他走上来,想抓住水晕的衣服,水晕一脚把他踹开了。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在酒楼,我那时在酒楼中打杂,你就是喊我过去帮你们结账的,你还多给我一些小费,事后我打听了,你就只对我这样了。”
“后面你大多时候都会叫我去结账,还对我柔柔地笑,让我彻底沦陷了。你比武招亲的时候,我就在台下,你打败了所有人,最后你失望地眼神掠过我,问:‘没有人上来了吗?’我知道你是在暗示我上去,但是那时的我自觉配不上你,只能将头低下,不敢看你失望的目光。”
“再后来,你开始不叫我去结账了,我悄悄与你打招呼你也不搭理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哪方面做错了,惹你生气了,但你又开始叫我去结账了,过了几天又开始冷落我,就这样周而复始,我被你折磨透了,我……”
“闭嘴!”水晕不想听他瞎弔弔了,真是怪恶心人的。
原来她之前感受到的不舒服的窥探目光就来自于他。
还她特意叫他来结账?她每次吃完饭一抬头就有一个穿店小二衣服的杵在一旁,不叫他叫谁?
在屋顶掀开一块砖偷听的白苧与阮魄生算是弄清楚事情原委了。
就是一个恶心男自我攻略后发情求爱不成,恼怒发癫的故事。
水晕正要给这小吊子一拳,门嘎吱一声又被人推开了。
白苧出现在门口,抱拳:“在下白苧,打扰了。”
阮魄生腰间挂着长剑,站在白苧身后侧。
白苧冲水晕眨眨眼:“水少姥,我们来接你回家。”
水晕绷不住了,“又来两个有病的。”她一下崩断铁链,冷冷道:“谁要你们救。”
打杂男呆愣住,水晕忽然发力,给了他一拳,然后又用断裂的铁链狠狠缠住他的脖子,脖颈上的铁链逐渐收紧,打杂男脸色涨红,呼吸困难。
白苧眼神示意阮魄生,阮魄生领会,上前刺了打杂男一剑。
就在这时,水晕终于注意到了阮魄生,她仔细端详着阮魄生,忽然一惊,咬牙切齿:“是你!”
她一把丢下打杂男,将挡路的他一脚踹开。
她大步跨到阮魄生眼前,一拳抡出,阮魄生侧头躲过。
白苧不动声色走到两人中间,拦住怒气冲冠的水晕,“怎么了,水少姥?我们两人是来救你的。”
水晕看着阮魄生的眼睛,确定了,七年前拿她当人质的杀手就是这个人。
她道:“想必我母亲肯定发布了关于我的悬赏令,你们二人是为了赏金而来了吧。”
“我与你身后这人有些仇怨,你让她与我打一架,我就随你们回去。”
白苧回头看阮魄生,阮魄生颔首。
阮魄生跟着水晕走到一处空地。
阮魄生张了张唇,还是问了一句:“我们有什么仇怨?”
她是真的很疑惑,她接单从来都是拔草除根的,怎么会有人记得她。
水晕拔剑而出:“我要让你死不瞑目。”
剑光相交,空气中充斥尖锐的剑刃摩擦声,两人一招接一招,身形如鬼魅,水晕招招狠厉不留情,阮魄生以防守为主。
转眼间,两人已过近百招,最终还是因为阮魄生习武更久招式更为老练而胜了水晕一筹,阮魄生将水晕手中长剑击飞。
长剑落地。
水晕停下,拱手:“这次是我输了。”她没有将这次的输赢放在心上,望着阮魄生:“你只是因为年长于我,比我多习了几年武,所以才能小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