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观在这人身前停下。
「恭迎堂主。」
「姜伯不必如此,起身。」
男人闻言起身,裴展才看清他的脸,真是饱经风霜的一张脸啊,右脸上有一道伤疤。
这人将衡观三人迎进主殿,衡观坐在金碧辉煌的殿椅上,一席青衣与金色的光芒相互映衬,硬朗俊美的脸上眉目宛若刀芒剑影,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姜伯。」
「青玉散不知所踪,责任在我,愿堂主责罚。」姜伯再次跪地,声音忧郁苍老。
「你是堂中老人,确为不慎,自己去领罚便是了,此事不必再提。」
裴展感觉心中一片颤栗,衡观这副样子属实让人见了发怵。
「找人安排两间房。」衡观看向裴展和屈同尘二人,姜伯立刻会意道:「在下马上吩咐下去。」
「还有,叫尚淹留来,给他看病。」
「是。」
衡观从殿椅上起身,走到裴展身边道:「在这里不要拘束,我先去处要事了。」
「郎君,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说完,姜伯将二人引到後方寝殿的一处院落处,幽静清雅。
「我去叫尚药师过来,二位在此处休息便是。」说完,姜伯便退去了。
「屈兄,这里好美啊。」
「我看一般,比不得无极门。」
裴展觉得这话酸溜溜的,脸上保持笑嘻嘻的。
「哈哈哈真的吗,有机会真想去看看……」
一个老婆子从後院里走来,冲二人行礼,道:「我叫莫南,由我来照顾二位的饮食起居,二位不必拘束,尽管向我提就是了。」
屈同尘向裴展发牢骚,小声说:「听风堂里好像没什麽美女,连年轻貌美的侍女都没有。」
「屈兄你真是……」一向好脾气的裴展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暗暗想道这人简直肤浅至极。
裴展对莫南婆婆道:「婆婆,刚才那位姜伯是什麽来头啊?」
「他啊,是服侍上任堂主的护卫,一人护主,忠心不二,是这里的老人了。」
「青玉散丢了跟他有关?」
「算是吧,他有监管的责任,只是这次不知道怎麽搞的,竟然被盗走了。」
裴展的头脑中飞速闪过几种可能,偷盗者能力高强,从姜伯手里偷走青玉散。要麽就是姜伯有嫌疑,可是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
莫南婆婆抬头打量着裴展,缓缓说道:「这间院子从没人来过,恕老奴多言,你们跟堂主是什麽关系?」
裴展发问:「婆婆,这间院落有什麽讲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