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忽的脸色一变,想起什麽来:
「对了!还有韩家那个庶子!他被他弟弟锁在敛芳阁的最里间了我怎麽给忘了!」
「韩辛移?」萧河的面色也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对对对!就是他!」张道景悔恨莫及的拍了拍大腿,直呼救不了,要出人命。
他没看见萧河的脸,映衬在一片通亮的火光之中,晦暗不明。
「看见人往哪去了吗?」
耳边是烧断木头爆开的声音,焦糊的味道令人难以呼吸,时钊寒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找寻,却始终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益惟摇摇头,声音慌乱道:
「殿下我们回去吧,也许是您看错了,这种时候萧公子是不可能以身犯险的!」
时钊寒一言未发,面若寒霜。
只能听见益惟在一旁的恳求声:
「殿下,不要再往里面走了!真的不能再进去了,这块梁马上就要烧断了!」
时钊寒回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益惟瞬间收住了声。
「去外面等着。」
益惟拼命的摇头,死活不肯留他一人在里面。
时钊寒将脱下的外袍扔给了他,手指放於唇边,吹出一声急促的短哨来,他看向益惟道:
「你在外候着,不然雀宁他们来了也寻不见我。」
益惟抱着他的衣物,面色焦急的快要哭了,一时之间都怪自己多嘴,非要提萧河做甚。
「我不会有事,去吧。」
时钊寒说完,便转身踏进了火光之中。
时间一点一点的消逝,始终不见有人出来。
益惟的眼睛被烟熏的止不住流泪,站麻了脚,恍惚之中才听到有人呼喊他的名字。
「益惟!你家主子呢?怎麽就留你一人在外面?」
快要将这一片寻焦了的萧河,才在这偏僻的角落看见这麽个熟悉的身影。
他抓着益惟的手臂,自然也看见了益惟怀里抱着的衣物,声音一下子变得冷厉起来:
「你家主子人呢?」
益惟颤抖着声,带着哭腔喊道:
「殿下进去了!他让我在外面等其他人来!」
「其他人呢?怎麽会是你来了?已经过去快有半刻钟了,殿下会不会有事……」
「哎!萧公子!萧公子你别——」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那人快速脱了衣物,竟只身冲了进去。
益惟呆呆的愣在原地,尚且来不及做出反应。
萧河冲进去才发现这一间铺子的栋梁已经被烧塌下来,完完全全挡去了长廊的路。
但好在敛芳阁的几间铺子,铺子与铺子之间相通,设有回廊式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