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天真,却没想到天真的如此蠢笨。
等萧河再反应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时钊寒等他起床,然後两人拿上武器去寻吃食。
运气好的时候会碰到野兔或是山鸡,运气不好的时候只能饿的啃树根。
虎头山北面有一条小河,萧河在边上凿开一个口子,以便取水。
偶然看见河里还有大鱼在游,便馋的不行,跑回去和时钊寒说了此事。
本就是随口一说,哪成想时钊寒当日下午便捉了两条回来,烤给他吃。
等到萧河吃完,才看见他湿掉的鞋袜,以及冻的发紫的手指。
萧河一下子内疚的不行,他也不是不会抓鱼,只是山上并无换洗的衣服。
他爱乾净,自然也爱惜身上穿着的衣物,倘若湿了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萧河想起姜淮曾批评他的那些话,加上自觉得牵累了时钊寒,不由的红了眼眶。
然而道歉的话没说出口,时钊寒却先出声安慰他。
「是我自己想吃,你怎麽不早些和我说?」
时钊寒想起前些日子啃的树根,皱着眉道:
「一会儿就把树根全扔了。」
那些树根又干又老,还带着重重的土腥味,除了尚且能充饥之外,难吃的要命。
萧河听罢,便破涕而笑,心里的愧疚也消散了许多。
事到如今再回想起从前,萧河倒是有很多想问却未问出口的话。
师兄,那鱼是为我而抓的,还是你真的顺手为之呢?
是在上山之前,早就知晓我是萧北侯的次子,才对我好,还是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发自内心呢?
萧河找不到答案。
而在今夜之後,也不会再有答案。
第21章提前与赫连凛过生
萧河夜里发起了烧,这给一直守在身旁的思铭吓坏了。
浸了凉水的巾帕不间断的更换,天际发白之时,萧河身上的热才隐隐退去。
思铭松终是松了一口气,困的睁不开眼趴在床边就昏睡了过去。
等到萧河醒来时,已是午时刚过。
昨夜放纵醉酒的下场,便是第二日深感头痛欲裂。
左肩之上的伤倒是缓和些许,不过萧河仍旧不敢过多活动左臂。
他轻轻推了推思铭,思铭不敢睡的太深,很快便惊醒过来。
见萧河了,连忙问道:
「五爷,您感觉怎麽样?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萧河摇摇头,「我想喝水。」
喝完水後,萧河将茶杯递给思铭,慢慢起身下床。
「昨夜是你帮我包扎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