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你洗漱好,我再洗漱。」
时钊寒做事周全妥当,早就为萧河准备好了净身的帕子。
萧河用水简单的洗了一下脸,抬头看了一眼门外,依稀能看见时钊寒站在不远处,窗户上倒影着他柔和的侧脸。
「怎麽不去休息?」萧河出声问道。
时钊寒微微抬头,但并没有转过身来,也没有回答,反而说道:
「你的剑舞的真好。」
突如其来的夸赞,倒是让萧河微微一怔。
「谢谢。」萧河以为他有所向往,便宽慰道:
「其实你没失忆之前,也会舞剑。」
听到这话,时钊寒来了一些兴趣,他的影子在窗户上轻微的晃动。
萧河脱衣服的手一顿,生怕他会进来,但这种事并没有发生,便又听时钊寒问道:
「是吗?那我们也会一起舞剑吗?」
萧河停下擦拭身子的手,回想起从前,胸口便止不住的沉闷。
过了良久,时钊寒才听到令他失望至极的答案。
「不会。」
「怎麽不会呢?」时钊寒小声辩解,「不是我,那你又会和谁舞剑?」
萧河耳边有水声,门外的声音又弱,听的并不真切。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时钊寒说话的声音,萧河便试着喊道:
「钊钊?」
「我在。」
萧河忍不住勾起唇角,「我以为你不在了。」
时钊寒站起身来,萧河能看见窗户上他瘦长的倒影。
好似又走的近了些,然後萧河听见他的声音如此清晰。
「我会一直陪着你。」
萧河有片刻的愣神,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你…。。你从前从未和我说过,你能做的来这些事情。」
「什麽事情?」
「我的意思是,打扫庭院丶给菜地松土丶打井水,还会生火烧水。」
时钊寒抿着的唇慢慢勾起,他也不知为何,不过是萧河的只言片语,自己也能很快哄好。
「这些都是生存的基本,如果我不会这些,我应该会些什麽呢?」
萧河说,「你会舞剑,还会吹笛,写了一手好毛笔字,你有过目不忘之能,才学本领也很高…。。总之,撇开秉性不谈,你是个很好的人。」
他听到时钊寒轻轻的笑声,「那就是还不够好。」
「如果我真的足够好,我们第一次相见,你就不会冷着脸对我。」
萧河心头一震,他没想到时钊寒会如此在意,想要解释,话到嘴边却只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