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闭上了眼,耳边响起的水声断断续续了好久,终於结束了,萧河也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
还没将裤带系好,一直放在腰上的手又拍了拍,催促道:
「去床上坐好。」
萧河转过头来,瞧见他手上的东西时,酒都要吓醒了一半。
时钊寒不知何时拿了一把剪刀来,尖的那头还闪着寒光。
「你丶你干什麽?」萧河面色有些白。
时钊寒懒得与他多废话,冷声道:
「伤口不疼了是吗?」
第20章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吻……
萧河肩上的伤已经完全和衣物粘黏在一处,处理起来难免会疼痛难忍。
怕他挣扎再伤到自己,时钊寒索性拿来绸带将萧河的手捆住固定在床头。
为了看清伤口,剪开粘黏的衣物,时钊寒凑的十分近。
萧河能闻到他身上寡淡的香气,而时钊寒低垂着眉眼,神色认真至极。
一呼一吸之间温热的气息尽倾洒於他脖颈的肌肤上,萧河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去。
烛火明亮,照着墙上的影子却静默的两两相依偎,宛如眷侣。
萧河望了望,不知在想什麽出了神。
「疼吗?」
柔色的光落入浅淡的眼眸,酝酿了一抹蜜色。
萧河错开眼睛,蹙着眉不吭声。
时钊寒只当他是疼着在忍,手上的动作放的更轻柔了些。
「今日之事,你怎麽知道我在里面?」
他没在里面找到萧河,却恰好碰上了被锁在阁内,快要奄奄一息的韩辛移。
出去的时候,才撞见分明是来寻他的萧河。
萧河抿着唇,开口道:
「只是恰好在外面撞见了益惟。」
「所以便全然不顾自己安危,冒冒失失的冲进火里吗?」
时钊寒手上的动作一顿,虽是问却有十分的肯定:
「你担心我?」
被猜中心思的萧河面色有几分不自然,反问道:
「那你呢?身为皇子不顾自己的身份,将生死安危抛掷度外,只为了救韩家那个庶子?」
时钊寒继续帮萧河清理伤口,烛光柔和了他似玉的脸庞,声音不冷不淡道:
「即便不是韩辛移,换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不能见死不救。」
「反倒是你,如此在意……」
时钊寒微微垂眸,忽而轻声问道:
「阿鹤,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河浑身一僵,亦是不能明白时钊寒此时此刻的明知故问。
从十三岁那年虎头山初见,再到这之後的多少年,他的爱如奔疾而起的长风,从未停歇。
他不信时钊寒不懂不明白,只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得过且过罢了。
直至今日,听到这样的话,他才觉得从前的种种万分可笑。
萧河张了张唇,时过境迁,有些话反倒很难再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