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图快,所以余惜就用早上剩的虾仁蛤蜊还有蟹黄,做了一碗海鲜蛋炒饭,味道鲜且美。
谢烛罗看起来很满意。
他吃饭时的表情并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愉悦,只能通过他略显松弛随意的动作看出他的心情。
余惜收拾他吃得一干二净的碗,才现他居然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
无论吃什么,不论好吃与否,都会吃完。
谢烛罗倒出一杯水端在手里,看向余惜时的神情无端有些冰冷和压迫。
见后者很快被他的眼神吓得手足无措起来,他便压了压眼睫,说: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明天早上六点,都不要来打扰我。”
余惜一怔,“那晚饭?”
“不吃了。”
谢烛罗抬步离开前,对她叮嘱,:
“入夜以后,把门锁上,知道吗?”
余惜不解但听话地点头。
随后她听到谢烛罗上楼后门锁咔哒一声锁紧。
余惜的目光悠悠落在谢烛罗的房间处。
心里想着今晚是绝不可能安稳待在卧室的。
她看出今天谢烛罗状态的不对劲,所以今晚可能会是一个攻心的好时机。
…
入夜。
窗外灰沉沉的天空下了雨,海浪拍打的声音格外激烈。
余惜关上卧室的窗户,外界的声音瞬间被隔绝开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上面显示已经十一点二十了。
洗漱完,余惜穿好衣服躺在床上。
毫无睡意,把大半注意力都放在了门外。
从中午谢烛罗回到卧室一直到现在,余惜都没见他出来过,甚至什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传出来。
在这期间,余惜一直没有展现出对他房间的好奇,而是尽一个生活助理的职责,清洗衣物、打扫生活区等。
因为她担心这里面会有监控,而谢烛罗保不齐会用监控看她的行动轨迹。
所以今夜接下来无论生什么,都不能是她刻意去接近,不然别说攻心了,命先交代给对方了。
谢烛罗卧室。
房间里燃着一根光线黯淡的蜡烛,天花板上被投射出一个巨大到有些诡异的身影。
往下看,房间的主人屈着一条长腿坐在地上,宽阔的后背颓废地靠在床尾板上。
他的左手无力地垂在地上,毛绒地毯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褐色痕迹,是他手臂上划出的几道伤口流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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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伤口正是由他右手握着的匕造成的。
男人本该如宝石一般的绿色瞳孔此刻像是灰败了一般,只透露出无神的冰冷。
很快,男人的手动了动。
大掌撑在地上,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如果不看他的眼睛,会以为他此刻是清醒理智的。
谢烛罗缓步走到窗边的一个单人沙上。
沙上坐着一个男性的人偶,五官糊成一团,唯独眼睛里的冰冷和高高在上的神色被刻画得入木三分。